chapter 3(1/3)

    “司翎,我不知这样的清醒能维持多久,所以我也不跟你绕弯了。今天找你来,是要跟你谈谈司意的问题。”

    三年前,司翎看着前被毒瘾折磨得几乎失去人样却还撑着跟他说话的母亲。

    “你应该也知,小意对你的不一般吧?”母亲有犹豫,神却很定。

    司翎毫不在意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转动着手上的手表,似乎在促着。

    母亲了一气,像是了很大的决心,突然伸手——不,或许连爪也比这双手看着更面——抓住了司翎的衣袖,后者厌恶地挣脱开来。

    “我,我求求你了,外面那么多的人排队等着你,你就放过小意吧……他还是个孩啊,而且你们,你们可是兄弟啊……你们是不可能的啊!”

    母亲卑微地低着,任由好几个星期没有打理过的一遮住自己的脸,微微颤抖着。

    听着母亲毫无逻辑而语无次的恳求,司翎嘲讽地咧了咧嘴。“怎么,就这么怕我玷污了你纯洁善良的儿啊?”

    母亲的脸明显地搐了几,自从她染上毒瘾后,对机的控制能力越来越差,可是拽着衣袖的手无论怎么扯也扯不开。

    “我求求你,小意……他和你不一样,他很单纯很善良,他的世界里就只有你……我希望,你应该也希望,他能过和现在不一样的生活,我求你,你已经毁了他一次了,不要再毁他第二次了……呜呜呜……”

    母亲说着大哭起来,又老又黄的皱的脸上几行泪看着反而更加恶心。司翎心里一莫名火在这一刻蹭地燃烧起来,一挥手撂倒了旁的桌,这几年来母亲用过的所有药和毒品遗留的空瓶全都掉落来,散落一地。

    “好啊……放过他是吧,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活几天,还能保护你那宝贝儿到什么时候!”

    司翎摔上了门,抬却看到司意乖巧地着晚饭,岁月静好得似乎屋里的动静再大也影响不了他半分。

    司翎压住心里的火气,理了理衣领,走到司意边,帮他去脸边的汗

    “司意乖,哥哥不会害你的,对吗?”

    司意站在那里,任由泪在脸上落,打了他的衣领。

    “哥哥,是我错了吗?”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尾音还带着几分哭腔,睛红红地的像只被主人赶走的小狗望着哥哥,倒真像是来认错的小可怜。

    “我原以为,是妈妈阻挡了我们。房间里的对话更让我确定,哥哥心里其实是我的,只是不想伤了妈妈的心才迟迟没有表现。”

    “既然如此,杀了妈妈就好了吧?只要杀了妈妈,就再没有人可以阻挠我们了,哥哥,就可以属于我了。”

    “我错了吗?”

    他低呜咽起来,可是手上的枪还是握得稳稳的。忽然,他觉到一只糙的大手在他的脸上抚摸着,并不柔甚至有些刺人。可他没有闪躲,任由大手在他脸上游走,甚至还渴求似的往那边贴了贴。

    画面显得有些诡异,一人拿着枪对着另一人,而另一人还在帮这人掉脸上的泪。

    司翎轻轻用大拇指揩去司意角的泪

    其实他本不在乎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也不在乎弟弟是不是杀了母亲。

    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在乎的呢?

    他有时也会寻找一,可每次都是徒劳。活到这个地步,他也觉得自己无趣的。

    曾经有人说他这是抑郁症的表现,劝他到医院检查治疗。他耸耸肩,表示没钱。但说到底也不是钱不钱的事,他只是觉得没必要——没必要,抑郁症就抑郁症吧,要是哪天真能了决定去死那就去呗。

    那样也好。

    可他也不觉得自己想死,但也不是不想死。他就像一艘在海里航行但是没浆也没发动机的船,没有未来,只有四面看起来都差不多的蓝得有些离谱倒有些像黑一样的海,也没有动力,不论是向前还是把船翻过去的动力都没有。

    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也有人说他是极端的享乐主义,成天没日没夜地约会,或者说是约炮,到酒吧里一泡就是一天,到骗吃骗喝骗钱。但他其实从来没从这些活动中获得过什么快,他这些只不过是在维持生命,像所有其他人一样。

    事实上他实在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快乐和痛苦,亦或是所有人都是和他一样的表演者,而快乐和痛苦不过是为了迎合他人而行制造来的大型骗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于一呼一都是表演,而脱离表演的他或许本不存在真实的绪或

    这问题想不答案,幸好他也不在乎。

    倒是确有几次他脱离了控制,大分的时候是对着母亲,不过往往是愤怒和厌恶的绪,他也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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