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样的疼痛(1/2)

    贺观澜似乎很忙,沈星河很少能见到他,家里只有他和一个饭的阿姨。补课的老师是一个二十五岁上的年轻女人,姓赵,一个人就可以把三门课程都补上。

    赵老师对这个家很好奇,孩一天到晚就一个人在家,饭的阿姨像一个会隐形的机人,将饭完以后就消失不见,到一个饭之前又会准时现。

    这个孩话很少,似乎有一自闭症,常常三个问题都砸不一朵,唯一一次例外是在问到父母的时候,那个孩害羞地提了提嘴角,说:“我爸爸很厉害的。”

    于是赵老师默认他的母亲应该是不在了。她对自己的雇主了解得也很少,联系她的并不是这个孩的家,而是类似于助理一类的角,她只知这孩的基础很差,但是家的要求又很,希望开学直接读六年级。

    赵老师对这些况已经见怪不怪,虽然有些可怜孩,但是拿了钱也只能办事。只是这一次的任务格外的艰难。

    沈星河不喜读书,这是赵老师第一天就发现的事,并不是说他坐不住,而是他似乎对书本与知识,甚至学校有着天然的厌恶,但是却乖巧地压抑着这痛苦,好几次她都看见这个孩在上课的时候偷偷掐着自己的大

    赵老师有心想要与家,每次都只会被助理敷衍过去,几次过后她就放弃了。沈星河的度其实并不太慢,但是与六年级这个遥远的目标对比起来,时间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赵老师看着手里的练习叹息一声,叫了一声正在朝窗外发呆的沈星河,柔声:“星河,我们休息一会儿再学吧,别的事怎么样?”

    沈星摇,指了指时间表,上面明确规定了休息时间是中午的十二到一午六到七,并不是现在。

    赵老师疼惜地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老师保证你的度今天能结束,好吗?”至于度到底如何,还不是她说了算?

    沈星河踟蹰了一,他确实不想看书,只是却也不知还能什么事

    赵老师也有些疼,这里实在是不像有孩的家调冷不说,更关键的是一都没有。她以往去家教的家,不论家里对孩的要求有多,至少孩的房间里是有许多玩的。只不过沈星河的卧室里却什么也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书桌和一张床,书柜里摆满了各书籍。要说对孩不好,家了大价钱请家教,又将整栋公寓最好的房间给了孩,赵老师心思百转,最后只能将这样的况归结于单亲爸爸的上。

    男人嘛,总不如女人细腻。

    赵老师想了想,看向了自己的背包,那里有一盒想要带给小侄女的彩,她在来的路上顺路买的,此时似乎能用一

    沈星河是第一次接颜料,学校也有绘画课,只不过每次上课都要画爸爸妈妈和我之类的题目,让他厌烦。

    “你的名字很好听,”赵老师笑了笑,然后从手机上搜索了夜空的照片,递给沈星河,“星河字面意思是星星组成的河,有银河、宇宙的意思,你看,是不是很?”

    这是沈星河第一次听到自己名字的释义,他好奇地看过去,震撼于浩渺星空的妙,甚至主动发起了话题:“天上不是这样的。”

    赵老师失笑:“那是因为我们在城市里,楼大厦挡住了这些星星,等你大了可以去海的地方看星星。或者让你爸爸给你买一台望远镜。现在我们来画一画你的名字怎么样?”

    沈星河对星空升起了无穷的幻想,赵老师第一次在这个孩中看到了光彩,让她心里一动,悄悄记了这一

    赵老师手把手地教沈星河怎样使用彩,怎样勾勒夜空与星星,她意外地发现了这个孩彩上的天赋,彩纸上层叠的蓝紫让她有些诧异。她不太懂画画,但是却觉得这样的颜极了。

    他们占用了一个小时的课堂时间,完成了一副星河。接来的时间里,沈星河似乎连听课都格外的有神了。

    赵老师五的时候离开,饭的阿姨准好了晚饭,沈星河正要吃饭,门外传来了响动,他神一亮,小跑着来到门,咽的“爸爸”,小声叫:“贺先生!”

    贺观澜只看他一,淡淡:“去吃饭吧,等一我要检查你的功课。”

    沈星河眨眨:“您不和我一起吃吗?”

    贺观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径自上楼去了。

    小孩好不容易亮起来的睛又暗了去,怏怏地吃了饭。这是贺观澜一个月来第一次回家,自然也是第一次检查沈星河的功课,是以让他有些张。

    六钟,他磨磨蹭蹭吃完了饭,贺观澜从楼上来,与他一起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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