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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脸上挂着无赖的笑，“大老爷们害什么臊啊？”

    任暄躲着他的脚，一蹩把他连带脚踹到一边，服务生端着一盘羊放在桌上，转划了单，才结束桌的小战场。

    程云峰拿起一串羊往任暄嘴边凑：“真不吃啊？你尝尝。”

    任暄抬手轻轻一挡，把程云峰的胳膊推了回去，“你自己吃。”

    程云峰没勉他，笑呵呵故作夸张地吃，一脸人间味的样。任暄看着烤韭菜的空盘又看看羊，挑着眉问他：“你晚上，不燥么？”

    程云峰愣了，他燥么？有时候会，但和吃的没关系，会因为别的东西，但他没法和任暄说。羊外有，他使劲嚼了嚼咽了去，他放签反问任暄：“那你呢？你晚上燥么？”

    任暄一拧眉：“我又没吃，我燥什么。你别转移话题。”

    程云峰嘿嘿笑了两声，着两排大白牙，“不是，那个，你有对象没？”

    程云峰的这个问题在这个时候直接到任暄的心窝里，陈岁不久前才告诉他要结婚的消息，他刚单方面失恋。心像刚从泥潭里迈半只脚，就又被拖了回去。任暄垂着，脸上像凝着云，嘴微启答了声：“没有。”

    “啊，”程云峰张着嘴，察觉到任暄突然的低落，猜他可能遇到了问题，便不再追问。“我也没有。”

    任暄有意外，程云峰材好、得帅，还有自己的饭店，不像是追不到女孩的样。可转念一想，他如果有女朋友也不至于总拉着自己吃吃喝喝，看起来又有寂寞。

    饭吃的差不多，程云峰的电话响了。他看了屏幕，没避人，直接接了起来，像是有什么局，他一边应着，一边用余光瞟着任暄。

    任暄也拿手机低翻着，七半，不早不晚的时间，他心里算着等付了账，回家洗完澡是不是还来得及看会书。

    “一会儿有事吗？跟我和朋友唱歌去？”程云峰挂了电话，饶有兴致地试探。“麦乐迪新装修的包房，我还没去过。”

    任暄不喜那闹的社，还是和不熟悉的陌生人，他更想回家看书，好过在人群中独自孤独。“我不去了吧，晚上有事，我想……”他看着程云峰期待的神，不忍心撒谎，语调也降低了，“回家看会书。”

    程云峰的眉由皱转舒，嘴角也翘起来：“我以为什么大事，书哪天都能看。等我上个厕所，回来我们就走。”不等任暄再拒绝，他就起离开座位，几步就拐了小房间。

    很快程云峰就回到桌边，任暄提着包跟在后，盘算着付完账要如何脱。程云峰拉着任暄就往门外走，任暄顿了顿，反手拽住他的胳膊：“还没付账呢。”程云峰回过狡黠一笑：“刚付过了。”

    任暄皱着眉，像是埋怨他“怎么犯规了”的小孩，明明该是一来一往互不相欠，可他偏坏了规矩，让任暄了阵脚。程云峰故意不让任暄结账，让任暄觉得欠了他的，拉拉扯扯分不清，才能有借再约他去。

    “次，次你来。”程云峰拉着他穿过门的桌椅，来到托车旁边。“要不你陪我去唱歌，就算这顿你请了。”

    任暄还是不愿意，站在车边不动，执拗地反抗。程云峰没办法，放了语气：“他们都带着伴，我一个人去没意思。”

    任暄又挑起他秀气的眉，瞥了程云峰一：“我又不是你女朋友，算什么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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