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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瘾。

    “行，还不让说。”程云峰拧了把油门，躁动的引擎穿透静谧的夜，徒留两盏红的尾灯，渐渐消失在路尽。

    程云峰直直骑到任暄家楼，停车先跨了来。任暄酒劲正上，脚底打晃，程云峰向前一步架着他的肩膀，半抱着接车。

    任暄主要是困，还伴着，摘盔时碰歪了镜，半挂着搭在鼻梁上。他摘镜了睛，垂的尾被他得发红，看起来有可怜。

    程云峰想了一路，怪自己语气不好，车骑得又快，任暄一定不舒服了。他不会安人，但是特别想抱一抱任暄，在这忽明忽闪的路灯，只有虫鸣伴奏的夜里，两个男人拥在一起，是不是也没有那么奇怪。

    程云峰刚抬起手，一只黑的野猫从坛里窜来，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朝他喵喵叫了两声，又嗖地一窜到另一个坛里。

    程云峰的胳膊拐了个弯，心虚地把手揣回了兜里，他了鼻，低着，不敢看任暄的睛。“你别总想着了，人家要结婚了，你不兴就不去，不值得的人就赶忘了。”

    “嗯。”任暄把镜重新上，微仰着看向程云峰，弯着嘴角一个毫无防备的笑。任暄一米七八的个不算矮，但程云峰太了，材又结实，背对着光站着刚好把他遮在影里。

    “谢谢你。”任暄微着脚，向前一步抱住了程云峰，双手左右环住他的肩膀，鼻息间都是淡淡的烟草味。程云峰僵直住不动，心脏却狂不止，任暄只要稍一留意，就能听到那破而的心声。

    任暄说不清他想谢什么，一顿饭、一杯酒、几段搭车的路，还是车上不清不楚的倾诉。无论是哪理由，程云峰都是他那些不可告人的心事的唯一听众，不刨问底也不在上地批判，保持刚好的距离，再有失偏颇地他一把。

    任暄忽然有舍不得松开这个天上掉来的朋友，借着酒劲抱了一会儿，才不舍地放开手。

    任暄理了理衣服，准备跟程云峰别回家。可程云峰只剩不断的耳鸣和不正常的心。他嘴里的冒火，手心却因为张有发凉。“上楼注意安全，”程云峰咽了，结明显地动了一，“明早疼了多喝，回家就睡觉。”

    任暄，笑他的啰嗦，摆着手示意他快走，然后一颠一颠地上了楼。程云峰依旧站在原地，盯着楼房里唯一的灯光亮起，才放心地骑上车扬而去。

    洗漱完躺在床上的程云峰格外清醒，已经凌晨一钟却丝毫没有睡意。他留着一盏床灯靠在枕上，心不在焉地划着手机。

    他习惯地开M站，发给“哄碎”的私信并没有被回复，新的视频也没有再更新，仿佛一夜之间又回到之前单方面互动的日。

    程云峰怔怔地看着私信界面，直到屏幕变暗，自动锁屏最后的挣扎。他轻拇指，屏幕再次变亮，他在对话框飞快地敲击着，不时发段文字。

    “主播，我遇见了一个喜的人，但我不确定他能不能接受同恋，你说我应该表白么？”

    “他刚失恋，我这时候趁虚而，胜算会不会大一？”

    “哄碎”的系统像挂着一动不动的营业式微笑，盯久了有渗人。“啊，谈恋好烦啊。”程云峰把电话回枕底，胳膊一伸掉了台灯，四仰八叉地趴在了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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