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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炮友？”陈岁觉得有趣，不依不饶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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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暄不想回答，陈岁的反应让他别扭，像是对他跟男人在一起毫不意外，又对那放纵的关系习以为常。可是再抬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孔，却又无法责怪，“来了怎么也没打声招呼，我不在家不就白跑一趟。”

    任暄没直接拒绝，也没答应，只是淡淡问了句：“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一个普通的周六，任暄刚在台晾完衣服，程云峰在收拾客厅。门铃急促地响了几声，程云峰杵着拖布看向门，任暄理了理衣服，把门推开一条。

    陈岁叹了气，低沉默了半天，终于捋了把发，一脸豁去的糟心样：“实话跟你说吧，我俩分手了。之前说的好好的，结婚我家买房她家买车，结果房刚买完她就要在房本上加名。我家没同意，她闹了几天，上个月背着我跟她那个前男友跑了。本来定好退了租去她家住俩月，最后成这样，我也不

    “是啊，我是你媳妇儿。”说着他反钳住任暄的腰，把人重新压在，用甜腻腻的语气臊他：“老公，人家想要嘛～”

    “啊，小事。”陈岁看他接了礼盒才掂量着开：“我买的房正在装修，现在租的房到期退了。还有俩月，快的话一个月，装修好了我就搬走，这段时间得麻烦你收留我了。”没等任暄开，陈岁自顾自地往说：“我家那屋现在我爸住着，老打呼噜，我妈非让我跟我爸凑合，我这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

    每次任暄的抵抗都被程云峰的无赖化解，程云峰如愿地在客厅的沙发上，给任暄了一次彻底的男生健康检查。

    陈岁找任暄求助向来直来直往，多半还是任暄顾及他面，主动提帮忙。陈岁把礼盒往任暄手里一：“‘猪哼哼’的黑猪排，我妈买的，你尝尝。”

    陈岁也知趣地没要求门，站在门攀谈起来。他抬手摸了把后颈，是男人世故的心虚：“想着你周末也不门，就来看看你。”

    任暄本想推脱，无奈陈岁得用力，沉甸甸一盒拎在手里，不是猪肋排，是陈岁未说的请求。这是任暄第一次，对陈岁的事有了抗拒的念。“现在猪多贵，让阿姨破费了。”

    任暄躲开陈岁探究的神，没声，把后的门又阖上一。

    自从程云峰有了钥匙，去任暄那就像回家一样，一周要住上四五天，任暄赶他也不走。

    俩人穿着类似的款睡衣，窝在家里共同打扫卫生，一定是极其亲密的关系，即使对方也是男。“男朋友？”陈岁了然于心地挑起嘴角。

    程云峰一就认了陈岁，还穿着那俗气的休闲装，他当即直了腰杆，一副守护领地的雄兽架势。任暄站在两人中间，回看到程云峰一脸的敌意，气氛有一丝尴尬。

    最基本的客，任暄没信，他瞄了手里的礼盒缓缓问：“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忙？”

    他走到门，把门虚虚掩上，醋意大发的程云峰被挡在里面，陈岁和以前一样亲，笑盈盈地与他分享这一片小小的楼梯间。

    “暄儿，在家呢？”陈岁拎着一个包装致的小纸箱站在门，视线顺着门和探看过来的程云峰碰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