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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嘴刁的人而言也只能算作“一般”。任暄选在那里是看它装修还算面，最主要是离得近，吃完就撒走人，对于这莫名其妙的应酬，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程云峰回了个“OK”，说他会准时到，便安静了一午，没再继续微信轰炸任暄。

    任暄照常踩着班，在楼和同事们别，拐到了对面的粥店。五不到一刻，店里已零星坐了几桌客人。他没要包房，甚至没用心挑选座位，只捡了个夕晒不到的位置，放包坐了去。

    任暄捧着杯柠檬发呆，他这几天一直这样，面如死灰的样，对一切都兴致缺缺。程云峰在粥店门停好车，一抬跨了来，摘他的复古玻璃钢盔，打开坐桶放了去。

    任暄缓缓到一压力，直至他发觉失焦的桌面被影遮了大半。他朝左边慢慢抬起，正好从脚到打量了一遍程云峰。黑的运动鞋上烟灰的直筒仔，T恤衫贴着，勾勒健壮的线条，再往上是男人常见的寸，却不太常见地架着一副墨镜。倒是的鼻梁上贴的那片创可贴，才把气质从装往中二上拉回了一。

    程云峰弹手指敲了敲桌，他没表时本就面不善，似乎又对这饭店不太满意，“就在这吃？”说话时终于忍不住皱了眉。

    任暄被一时的低差震住了气势，仰着不声，呆呆地了。程云峰拉椅坐，再抬对上任暄时表反而愉悦了许多。

    前的程云峰跟任暄印象里的程云峰不太一样，或者说那天结错账的程云峰并没有给任暄留值得记住的印象。那晚他脑袋里充斥着陈岁要结婚的噩耗，无暇关注那个窝在吧台椅里的收银员。面前的程云峰气势锋利很多，那个始终模糊的面孔也重新刻上了邃的五官，让任暄不会再轻易忘掉。

    “我叫程云峰，‘小文艺’的老板，方程的程，云彩的云，山峰的峰。”程云峰很少这么介绍自己，坐在椅上还用力了后背。

    任暄记起那晚的招牌，小彩灯确实是叫小文艺。“任暄，”他想起程云峰刚结束的自我介绍，“日字旁的暄。”

    程云峰见任暄总不经意地瞥过他的鼻梁，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贴着的创可贴，“昨晚踢球，不小心蹭的。”

    任暄好奇地偷瞄又被撞破，接二连三的失礼不是他以往待人接的准，在机关单位待了三年，再活泼的格也能锻炼沉稳的气度。一定是伪装的铠甲终于被失控的绪敲破了隙，叛逆的一面偏要跑来作祟。

    “哦，经常运动吧？看得来。”任暄试图把气氛拉回正轨，对着程云峰扯一个友好的微笑，“难怪四肢发达，”说完任暄就开始后悔，不好喝么嘛要张嘴。后面常跟着的四个字不是他本意，只是嘴太快脱而。任暄笑容逐渐尴尬，着接了句“活力四。”

    程云峰先是认真揣了任暄的怪气，后又看到他低着一脸后悔了嘴的样，觉得任暄可能不是讨厌自己，只是人不太机灵。

    5

    程云峰大度地没计较，他翻开菜单看着任暄：“想吃什么？”

    任暄对这家餐厅很熟悉，不用看菜单也能说几菜。程云峰安静地盯着任暄的嘴听他报菜名，一张一合间蹦的普通音节，从他的嘴里说来，却与隔闲谈的杂音、店循环的背景音乐不在相同的波段，让程云峰舒服又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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