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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玉离开后,唐潆将火/枪收纳锦盒里,视若珍宝地抱怀中,抬望了眉冷淡却总对她展开笑颜的母后,心里了一般甜地发齁。
满朝文武皆是有力劲儿的人,早看来皇帝与萧慎属意六殿唐玳。唐玳生父乃皇帝的同支弟弟,王爵却降了一等被封为郡王,只因他与颜怀信政见不合,离京之藩前被颜怀信煽动几个御史弹劾,至此两人互生罅隙。颜怀信虽退隐归田,嫡颜逊作为位权重的右相,心机沉思熟虑,他觉得唐玳虽年纪小,假若当真登基为帝,说不准哪天就得替他生父翻翻旧账。
唐潆喜西洋事是皇后无意间察觉的。几年前唐吉利馈赠的香,皇后用不惯搁在妆奁盒里,唐潆隔三差五地取来瞧,偶尔缠着她询问西洋之事。皇后以为她喜,自己却对西洋知之甚少,中亦寻不通晓西洋的夫西席,便是唐吉利也并非常在燕京,只好四搜集西洋的事与她,让她自己琢磨,许有所得,此番薄玉前来馈赠也是得皇后嘱托。
储君未定。
晋朝的官职制度与明朝确实大同小异,不设阁,左相、右相权力相当相互制约,廷十二监虽有,却不涉政。
皇帝居于上,两位丞相分居左右,几乎是个三角形。稳则稳,过于稳妥,便胶鼓瑟,毫无变通之法。
回到未央时,已是夜空繁星,月上梢。
每逢议储,萧慎与颜逊殿中争执不休。他二人争执如何激烈,决议权在皇帝手里,皇帝
明宣宗时,阁票拟政治建议,明朝廷十二监之一的司礼监协理皇帝批红,最后由六校对行政——由此形成文官集团与宦官集团的权力制衡,避免阁一家独大。
颜逊,将筹码押在临川郡王唐琰上。唐琰生父寿王,封地滇南,算不得土沃鱼米之乡,反而山路盘绕瘴气重重。唐琰过继给帝后时,便已十岁,晓得谁是亲生父母,虽作揖跪拜呼“父皇母后”,心里到底惦念的是亲生父母。寿王远在滇南,燕京中无旧,唐琰与寿王妃独居甘泉,孤儿寡母最易拿肋,偶尔给些暗示示好,自然乖乖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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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羞赧
即便唐潆重生前毫无政治觉悟,在谨殿屏风后听政听了三四年,对晋朝官职制度的了解,也算得上中窥豹可见一斑了。
是年为载佑二十一年,临川郡王唐琰十四岁,六殿唐玳八岁,七殿唐潆五岁。
自鸣钟、传教士、动脂香的香、火铳……细小的线索串联得,这是一个与前世的明朝相近的平行时空。明太/祖朱元璋废除丞相制独揽大权,明成祖朱棣设立阁,将帝国的决策权牢牢握在手中,阁议政、六行政,地方上又有承宣布政使司、提刑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分行政、司法与军事。
譬如,储君之位该不该空悬?不该,当立,立谁?
午膳后她去听政,皇帝听闻她今晨告假,恐她羸弱季节变换又染恙,留她在谨殿中膳,询问关心几句这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