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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家大业大,视金钱如粪土,大方得很,当大笑,他拍拍萧慎:“萧相想喝什么,自去酒庄取就是了,还与我客!光正好,商赞老那儿要开百宴,我命人备了十坛百酿,月赴宴,一饱福!”
忠王故去,天地间仿似留一缕英魂,在唐玳年幼的躯上烙生命延续的痕迹,使他一夜大。前几日抱着商赞的双膝痛哭涕的孩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笑容生疏而客的少年唐玳,凉人数百,竟让他们母二人活了冷的味。
皇帝适才将他们遣散,萧慎与楚王拖着王元,因而走得慢,清清楚楚地听见皇帝向颜逊问:“朕听闻,颜相广结好友,其中可有通晓冲举之术的方士?”皇帝久病缠,药石罔效,日薄西山之际,如先帝般,将与天同寿的希望寄托于求仙问。颜逊似早有预,数月前大张旗鼓地为一鼻士设坛扶乩,百试百灵,名声因此传开,皇帝应有所耳闻。
太和广场宽阔无垠,二人并肩而行,缓步走到汉白玉桥上。萧慎看了脚石砖雕细琢的纹路,目光像是黏着在上面,久久未能移开。楚王拍了拍自己大的肚,抚须笑:“萧相,汝与吾,皆凡人耳,该来的挡不住,何必因此郁结于心?”
楚王好酒,京郊别业里有大酒窖,贮藏南北香醪异域酒,宗人府平日又无事可,他便将府几个农庄拾掇酒庄,终年宅在酒庄里酿酒喝。小朝会他不愿来,朔望大朝他逃不开,又舍不得酒,上朝时便揣了一壶藏怀里,三跪九叩之,酒壶轱辘坠地,摔了个酒香四溢,太和广场驻守的兵士闻见了都咽,馋得众人朝便找他讨酒喝,一来二去,楚王的酒庄在燕京成了金字招牌,供不应求。
皇帝亲去看望问过几次,多的也没脸去,毕竟要不是他把唐玳抢过来,忠王一双儿女绕膝,夫妻和睦,其乐。皇后承唐玳称母后,每日总空来过去陪忠王妃说上几句
萧慎和楚王你来我往聊得闹,似乎未将忠王之藩黔地的事挂怀于心,火居士顿觉自己一腔血如一拳砸在了一团棉上,没劲得很,挥挥袖另选了一条路,分扬镳。
王元拊掌愤慨之际,一回——萧慎与楚王丢他在原地,数步之外,谈笑风生而去。萧慎虽寒门弟,肩宽背厚,绯袍加越显威仪;宗人府是个理皇家的闲差,偶尔扭送几个不学好的凤龙孙去凤墙面思过,尤其八王叛后,近年皇室宗亲安分得很,绝无二心。楚王为宗人令,又步中年,闲暇舒适的生活养了他一膘,绯领袍上的团龙远远望去圆的,略萌。
如此一来,颜逊又抓住皇帝一肋,时局难料。萧慎收回目光,向楚王苦笑:“萧某得先帝陛托孤,不敢懈怠,纵然拼碎一老骨,也必定誓死捍卫江山社稷不落于旁人之手。来日若不幸陷囹圄,望楚王爷念及旧,赐我酒一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