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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时,颜逊是颜祁的胞兄,兄妹厚谊,皇帝独颜祁一人,许了她不少特权,颜逊借机蹭利,不时以家中二老思念独女之名代为探望。元皇后薨逝,中移至未央,除此外,几乎再无变动,特权因此遗留。
书案上置有纸册,页脚起了褶皱,应是有人经常翻阅所致。每一页,官宦小、世家仕女的生辰、家世、嫡庶、品、容貌,寥寥数笔概过。礼新录的适龄待嫁丽人名册,颜逊捧起来,径直翻到褶皱最的几页,其上,被人划过几条朱砂笔迹,颜逊仔细细致地看着。
皇后坐在榻上,只静静品茶,不发一言。
皇后属意的人,皆是并不十分贵醒目,但又非独门独,与颜氏或多或少有着些许挂碍。譬如工郎中颜选之女,颜选姓颜,上溯祖宗辈与金陵颜家到底有几分瓜葛无人可知。颜选的父亲家境贫寒,久试不第,又无颜还乡,便想走举荐之路,他曾书数首谒诗,拜于颜氏门,勉在远得不能再远的远支族谱上挂了个名,得以仕。儿颜选,官拜五品工郎中,官阶不也不低,仍需投靠颜氏。
算是政治联姻,然而,远远不够。
颜逊翻过那几页,寻到一页,摆在皇后前,指了指:“殿是颜氏女,莫是不知颜氏缺甚?”颜逊为右相,颜逊之弟颜伶为尚书,六中颜氏亦占据要职,区区一个工郎中,半外力也借不得,要它作甚?颜氏既要扶持临川郡王争储,未雨绸缪,兵变亦在计划之中。
燕京中一万亲卫军,够了吗?不够,京畿附近五万上直卫,仅御令可调遣,又无颜氏安其中。两位伯父颜宗任与颜宗回分掌十万定州卫、十万凉州卫,凉州与海州毗邻,受薄玉统辖的十万海州卫掣肘,剩一个定州卫,若定位于急援,驱北上,需经雍州。上直卫,颜逊无意动它,昭然若揭惹人生疑,颜逊的心思,在雍州卫。
皇后淡淡瞥了一纸册,雍州卫副指挥使袁康之女,她抬,看向颜逊:“此女庶,恐不了陛。”
颜逊大笑,居临地看着皇后,咄咄人:“过继与正室即可,殿莫不是最熟稔此路?”颜怀信膝只二女,一个颜祁,一个颜祎,颜祁弱,中位恐不久,遂将颜祎过继为嫡女,才嫁皇家。
颜逊的言语中充满了鄙夷,目凶光,角也向上吊起:“成败皆系于你,若事败,我绝不留你命!四年前,你与我密谋,择一宗室扶持,视其为傀儡,待陛大去,暗中控新帝,而蚕皇位。你独居,人几经更迭,以为可瞒我耳目,暗度陈仓?”玉石一事,余笙不受责罚,反太医院任职,那夜中究竟发生何事,颜逊无从得知,猜测来,也与皇后脱不开系!
颜逊欺上前,与皇后仅一拳之隔,二人虽非同父同母,相上却犹有相似之。皇后看着他的眉,一寸一寸地看过去,心里的厌恶一层一层地翻涌,几作呕。她不怀疑话中真伪,颜逊此人早已利熏心丧心病狂,连亲妹妹也不惜荼毒残害,况乎她?
对皇后以生死命要挟,颜逊已然熟能生巧,“卑鄙”二字,颜逊由到心都坦然接受,即便如此,他在面对皇后时,仍是心虚。他知,女肖其母,皇后与她的生母是一脉相承的心贞,金钱权利都抵不过心中秉承的所谓义,因其母,阿爹退隐归田不涉朝政,那女人是阿爹的肋。颜逊不屑,他没有肋,他登九五,君临天,无人可阻挡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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