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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来:“闹市中与不二斋相通关卡皆遣了兵士把守,无一遗漏。然市井中能人异士颇多,或有可掩人耳目者潜也不得而知。当务之急,乃顺藤摸瓜,将其捉拿归案并使之伏诛。”
刘铎一揖到地,沉痛:“臣疏忽失察,使七殿陷阽危之域,万死不能抵过!臣愿担责,将功赎罪,望陛首肯。”
即便将刺客捉拿归案,只是弥补过失罢了,何来的功劳?朝臣使惯了的把戏,皇帝见怪不怪,只轻笑一声,辨不清息怒:“卿有此意,甚好。与你三日,失机,则提来见。”
刘铎如遭雷劈般僵在原地,连皇帝几时移驾而去都不知。待他醒过神来,已是汗透浃背,双发只得坐,脑中一片空白,一瞬,惊慌失措地摸了摸自己颈上的颅,知其安好,总算放心来。不敢懈怠片刻,急急去寻颜氏诸人,他已隐约有些绪——兵士把守在外,不二斋只唐潆、余笙、商赞三人,事发后,三人皆受轻伤,财无损,刺客逃逸,既不谋财也不害命,有此上天地的功夫,若想名扬天,不如行刺皇帝来得快些。
刘铎觉得,此番作为,只怕是嫁祸之计,背后之人必是萧党,若了圈,只待几封弹劾的奏折呈上御案,兴许亲卫军不日便将易主!查案什么的,自然先撂开,京郊破庙里无籍的民多得是,寻一个来,上去即可。
商赞以隐士自居,受官职所困不得山林梅妻鹤,折中之法便是于闹市中辟一小院,解衣盘礴,把酒临风,草自娱。隐于林,隐于市,隐于朝,虽只所不同,其中差距甚远。好比,燕京七景之一的不二斋门若市,同僚、好友纷纷携礼问候,看望遇刺受惊的老人家是否安好。商赞脾古怪,不喜雇佣仆,偌大的不二斋却需人照料打理,年轻时他尚可躬亲为,日渐老迈后颇有些力不从心,才雇了一老仆,充作家令。
此刻,老仆门前代主迎礼,只领问候,赠礼一概不受,即便帝后之礼亦是如此。商赞这老,散漫惯了,别人赠礼,日后也需他回礼,一应馈赠更需记录在案,待回礼时有可查,此事本是主持中馈的妇人持,奈何他是一单狗,术业有专攻,他不来又嫌麻烦,索弃之。
直到日落,人才缓缓走了一遭,仄的小巷也渐渐归于沉寂,老仆累觉不,关上门,了门闩。他自慢慢悠悠地踱步至厨,置备晚饭,拾柴薪时忽往外望了一,心,今儿个萧相逗留久了些,是否要留用饭?
屋,商赞与萧慎对桌而坐,他向萧慎晃了晃包缠纱布的手背,苦笑:“萧相啊萧相,我借一信鸽,竟招来血光之灾,若事倍功半,我气也气死了。”商赞揶揄罢了,他常年捣鼓草,与伤贼叶之虫害恶斗,糙厚。萧慎显然不当真,只抚须大笑:“说起那信鸽,我忘了与你说——袁康收了信,见那鸽,截留来炖了汤。后又听闻那信鸽自不二斋,悔痛万分,收其肋骨、翎,葬于院,立一木牌,其名曰‘不二鸽’。亟待日后,石泉兄游历雍州,前去凭吊!哈哈哈哈——”
商赞闻言,不怒反喜,竟与这素未谋面却行事古怪之人起了几分惺惺相惜之心,暗暗将雍州不二鸽墓列旅游心愿单,又给豢养的信鸽换减餐。他左思右想,也没遗忘正事,正:“颜党此刻应已筹划自保反击,萧相作何打算?”皇后铤而走险,以七殿遇刺为饵,所钓必是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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