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7(2/2)
皇后不语,只静静看他离去。待他影消失,皇后拢于广袖的手早已布满薄汗。如盲人瞎夜半临池,万分惊险,她站在原地,仔仔细细将自己适才与颜逊的对话回忆一番,推敲、琢磨。忽而,殿外喧哗嘈杂,不待她移目去看,便有个小团扑到前,既而,娘与几位人随其后,歉意:“小殿过来,恐伤她,拦不住。”
这是生气了,母后恼她不安心养伤,话并非百试百灵。唐潆垂脑袋:“儿知错了。唔……儿想您,见了您,伤愈合快。”
“小七受伤,我彻夜不眠照料她,无暇分神知晓这些。”两人对峙的气氛稍缓,皇后只摇摇,忽而又笑,“阿兄莫是以为,萧慎拥立小七?唐玳宽厚仁达,萧慎何以舍近求远?不胜寒,我只愿她来日衣无忧便可。”
久了,太久了,母后与颜逊今日密谈的时间太久了,她心里担忧极了,只是不好明说。于是随:“儿想您,看不见您,伤便疼。”
皇后是要去报国寺。颜逊已起疑心,她从未召见萧慎,若有联系,必是在外,而外,她仅报国寺。她光明正大地过去,坦坦,恰可使对方如雾里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唐潆再如何小,也是金尊玉贵的殿,她若执意,人不好阻拦。皇后不施责,只弯腰,垂眸看着这脸苍白的小人儿:“病中,不好好休息,何故起榻?”
颜逊既已走了,唐潆便可放心,更笃定要给父皇耳边风,剥夺颜逊的特权。知错了,很懂得装乖,唐潆揪了揪皇后的袖,眨着大睛:“阿娘要么?报国寺?儿想吃报国寺的海棠糕。”
世家,注重风仪,发了脾气,消了疑心,颜逊整了整衣襟,正了正冠帽,便离去。临走时,总算捡回些“舅舅”应有的呵护后辈的态度:“阿祁故去后,阿爹膝只你我、阿伶兄妹三人,自当手足相亲。你既视她如己,她便是我亲外甥女,来日我必善待。”颜逊暴戾险,打亲牌实在违和得很。
后者,才是至关重要的一,这些,颜逊知。颜家家风甚严,亦从无女人从政之例,是以颜逊从未将同为嗣君的唐潆放在心上,只是鸾仪卫突然复立,他难免疑虑重重。再由皇后亲说,他便如服一颗定心,狰狞的面目有所舒缓。
颜逊不依不饶,森森一笑:“孰为近孰为远?我是舅舅,三个孩谁得陛恩,最是看得清。”昨日唐潆遇刺,皇帝病中起榻亲来探望一事,是一最好佐证。
皇后觉得好笑:“女儿素来为父亲喜,昔日我在金陵,阿爹亦是如此,待阿兄有了女儿便知。”颜逊与正室育有一,名唤颜硕,幼学之年。皇后顿了顿,又,“况且,小七是女孩,世宗后便再无女帝,也是因世不允;她年纪幼小,难登九五;君心似海,阿兄以为靖远郡王当年造反之事,陛已然忘怀?”
两说法,言而总之,就是离不得皇后——当然,后者更动听些。皇后真是脑仁疼,也不知她这说伶俐话的本事是随了靖远郡王还是靖远郡王妃。见她抬,皇后很快隐去角的微笑,严肃:“知错便回去,听娘的话,时服药。”
皇后冷:“那便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