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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她生的地方,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家,而太后,更是她能将心全托付之人。亲近她、信任她、依赖她,哪怕是显不好的姿态,也不觉难为。
虽只匆匆一瞥,唐潆也认了,那是她阿嫂——代王妃。
“阿娘是如何想的?”
心灵相通到这份上,便是母女相残,哪能分胜负来?更何况,只这小小一事,两人看重的,都是对方的看法,却先将自己撂在一边了。
燕王改封代王,燕王妃也就成了代王妃。约莫两年前,先帝诏聘工郎中颜选之女为儿媳,虽说是政治婚姻,夫妇二人却颇为投契。
猜不到,唐潆无意执着,便放车帘。这时,清风徐来,将车驾上的帘开一角,车女人的侧脸来。
这青袍,亦是男制。素,无纹饰,无缀补,忌辰丧礼期间所穿,本是沉郁庄重的颜款式,因她是个白白的女孩,依偎在太后怀里,角懒洋洋地浅笑,看着格外的清。
话音落,两人相视一笑,这默契,也不知是几时养的。
太后垂眸,看着唐潆,唐潆亦在看她。片刻后,两人异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事涉太后,唐潆难免牵挂。怀揣疑问,掀了车帘往外望去,是一金银装饰的车驾,必是侯爵宗亲无疑了。虽如此,也不得而知究竟是哪位贵人来访。
——君臣间不熟悉,哪知她不?
回到未央,唐潆便将路上所闻向太后来:“暑难消,儿见阿嫂脸并不十分好的。”她说着话,已在太后旁乖乖坐了,并不同于外面,坐得很惬意懒怠——俗称坐无坐相。
三月前,王妃有,如今正是害喜严重的时候,十分虚弱,腹中胎儿亦受不得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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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想的?”
唐潆眯笑:阿娘,我不?
禁中王公宗亲行也是有品级之分的,低品的只能步行,中品的可乘车驾,行到便车步行,品的除却几尊贵之地,车驾几近畅通无阻。
争储失利,无颜氏扶持,代王如今不比以往了,藩王封国,更与政治中心的燕京断了联系,朝臣中几乎无人相帮。代王与太后有母之名却无母之,忽然讨好于太后,想来他一个大男人也拉不脸面,许是因此,才遣了代王妃来。
天确实,翼善冠摘,额上细细密密的一圈汗。
功服未满,唐潆穿青袍。立朝两百余年,之前仅一位女帝,皇帝冠服繁杂,需应礼节场合而易服,许多地方无可变更了,故而除却燕居服、常服外,冕服、武弁服、弁服仍袭男制。
忍冬递来手巾,太后接过,便为她汗。代王的事,太后是知的,那奏疏正置于殿的案上。延期之藩,朝臣不允,皇帝年幼,朝臣想立威的地方多得很,借此大文章堂堂藩王的脸面,不是稀奇事了。
这里通向后廷,更与未央仅一之地,其主份可推知一二。天已不早,各家都备晚膳了,便是朝臣也不该这个时候往来的。
代王便上疏,恳求将之藩肃州的日期往后拖一拖,他自己是无谓的,代王妃途跋涉许有小产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