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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颜逊暴卒,黎民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皇帝循礼厚葬之,于政绩君威讨不得半分好。
唐潆默然片刻,随即:“儿以一品大臣之礼葬之,至于追谥,儿不愿。”颜逊是西亭侯,丧礼规格应先循侯爵制,再循朝臣制,这般置,却是降了数品。颜逊总惹阿娘不悦,又伤害她的六哥哥,她哪里肯饶他?
太后听她这仿若小媳妇受了委屈似的语气,弯了弯,:“你不愿,谁还能迫你不成?颜氏诸人先是你的臣,再是你的亲戚,是以毋须在意阿娘。”
当年,她选择扶植颜氏,而非与萧党联手铲除颜氏,一来她为颜氏女,二来她打磨利,为皇帝驱使,若利反来伤害皇帝,她自然是毫不怜惜的。
只是,这孩重重义,她大可不借颜邕之手,大张旗鼓地搜查罪证诛杀颜逊,使普天闻悉,于她将来亲政亦有明君的名声加持。这般藏匿,只是为了颜氏诸人不受颜逊连坐治罪,既而保全世家颜氏的脸面。
“儿怎能不在意您?”当年,稀里糊涂地坐上皇位,她未建府,无幕僚辅佐,朝中人脉寥寥,更无外力可借助。若非阿娘果敢地斡旋于两个党派,她哪坐得稳皇位?坐不稳,历朝历代的废帝就没一个落得好场的。
语气急了些,带急躁不敬的态度来,唐潆顿了顿,又和地:“颜硕——表兄,表兄在奏疏上说,您与他儿时极为亲密,定然不忍见他父亲尸骨未寒却倍人冷。”她有意无意地将“亲密”二字咬得极为重而慢,几近调。
里也就罢了,怎地外,区区吏郎中,也知拿阿娘来压她?
亲密?还说得酸溜溜的,儿时还说不会吃味呢,,因一表兄,就打翻了陈年老醋,越大越霸得很。
发髻绾好,太后放玉梳,伸手戳了戳她的脸,笑:“他满月时,我就这般——便是亲密了?那自小我与你‘结发’,谊之,莫非真如那梁燕双栖?”
殿中笑作一团。
唐潆脸霎时通红,将脑袋埋太后怀里,撒:“阿娘——!又拿儿时的事笑话我!”
太后陪她笑过一阵,抚摸她的脊背,绕回正事上:“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葬礼与追谥,该如何取舍,你心中当有定论的。再者……”她停顿片刻,角的笑意渐渐收敛,“我与颜逊,的确无几分兄妹之,他是否笑九泉,我不关心。”
如此便好,她在意的只是阿娘的受,既然阿娘这般说了,她更无顾忌。
这事,便告一段落,然而,接踵而至的却又是棘手的难题。
颜逊逝世,右相的官位由何人继任,西亭侯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并非他死了,爵位便收回,那么又该由颜氏中的何人袭爵?
右相位权重,非皇帝喜好可轻易定夺。很快,以萧慎为首的数位朝臣便上疏举荐,兹事大,遍观朝野,才德堪任其位的人屈指可数。故而,奏疏数量虽多,一本本翻开来,所举荐者无外乎那么几人。
其中,爵封临江伯的吏尚书王泊远与尚书颜伶最受推崇。
以往,补任相位空缺亦是自六尚书之中择选。
但是,王泊远与颜伶,唐潆皆无意于他们。
将来亲政,她是要推行新政的,王泊远是个直男癌,虽说近年病有所康复,对女却仍有偏见,与他相位,等同于搬一块石在自己前,反而变成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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