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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潆恋恋不舍地看着空瓷盅被人端走,又看向太后,由衷地赞:“阿娘的厨艺不逊于御厨,若日日得,人生大幸!”

    当然,更多的却是惯有的顺从乖觉,唐潆再不敢绕开问题不答,略微斟酌后迂回折中地说:“兴许秋风萧瑟,绪易被染。儿不知怎地,隐约开始担心来日若与阿娘分开,该如何难舍留恋。”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啊,她是皇帝,阿娘是太后,生活起居总是一起的,能朝夕相,还奢求什么?喜一个人,非要拥有她不可么,她只想与她并肩携手,这不难到。至于她的心意,为大局计,为远计,埋在心底不无不可。

    “巧言令。你若想吃,我得闲了便会为你。即便你不过来,遣人说一声,也会将膳送来与你。”太后平淡

    太后淡淡看她,少不得轻斥:“若是如此,你便该与我细说,自己憋闷在心里,事可有解决?平白生病,本就不十分好的。”

    池再与青黛在旁轻笑不已,小老虎终归是小老虎,在娘亲面前脊梁骨又弯又,再挨一顿训斥,哪还有半分气焰?

    天不早,不能误她休养,太后便离开。

    忍冬闻言,好笑:“陛岂非杞人忧天?横竖是在禁,还能如何分开?”

    已记不清上次被太后训斥是何时,现这般,唐潆反倒生庆幸一得意一窃喜,唯有对她,太后唯有对她才会平静淡然以外的绪。

    唐潆蓦地怔住,兴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后的语气并无半分责怪与埋怨,她却听其中蕴意。她垂眸,盯着床榻,喃喃:“阿娘,儿……儿是想过来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假若她演技再好些,再装得若无其事些,即便怀揣着重重心事,也能多与她相片刻。

    真是说甚错甚。唐潆羞赧得脸通红,嗫嚅:“唔……再、再无次了,儿不敢。”

    太后又瞥她:“还有次?”

    她的语气又是自责又是怨怪又是失望,唐潆急切地否认:“儿未大,儿哪离得了您,即便大了,儿也不愿离开您。”

    缠人的劲好歹是回来了,太后不再疑她绪有异,只回看她,淡淡:“明日再来,你好好歇,捂汗来,将寒气驱散。”

    想通了,及太后若观火的眸,已不觉心虚,唐潆傻笑:“涉及您的事,儿总是糊涂。”

    唐潆轻轻拽住她的衣袖,撒:“阿娘,您再留一会儿。”

    “哦?那为何不过来?”大抵无意从她那儿得来什么答复,太后的声音已然压低了些,“你不过来亦可,我也当你大了可离得阿娘了,岂知你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挨训了,要及时卖乖,唐潆漉漉的睛盯着太后,诚恳:“儿谨记,次再不会犯。”

    “那你可愿意说说,近日究竟为何这般?”太后看着她憔悴的病容,压住心疼,冷声问。她不问,并非不牵挂,只是想着她终归将成人了,即便被石绊住脚步,能自己跨过去便自己跨过去。

    “罪之”,哪敢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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