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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泊远蓦地想起一事,他笑:“昨日臣于清河殿府邸品鉴诗文,是前朝后主题词于碑林上的拓片,其词……”说到此,他忙噤声,前阵给事中不择言被杖毙,事后他还痛骂其说话不经脑,他又与他何异?无需旁人攻讦,他自己先将话柄授。
张璟走后,太后将王泊远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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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太后此言,额上豆大的汗珠便一颗接一颗地冒来,王泊远一面汗,一面佯装不知太后意,支支吾吾地品析了此篇诗文。
当他说完话,用来汗的衣袖已经被浸大半,更再不敢与太后对视,不由得痛恨起自己心思竟然不如一个女人来得缜密。太后近来独居,甚少直接参与朝政,使他几乎将她看作一个寻常的弱质女,其实她仍然是当年阆风苑
此人,即是刑尚书张璟。六中,吏最尊,最富,余者半斤八两。
张璟并不多言,仅这番话便足够。唐潆登基初年,尚未建元竟宁的那年秋季,郑王齐王返京述职,趁机与襄陵大公主联手政变,此后,燕京诸位大公主境尴尬,即便江夏亦是百般示好于太后皇帝。清河的地位又更特殊些,她的夫婿湜是禁军之一亲卫军的统领,王泊远与此二人过从甚密,难免不令人思。
王泊远官至吏尚书,岂会是个傻?但是,他无意作茧自缚,并不代表满朝文武乐见其安然度过这阵,毕竟将他挤去,尚书之位就空来了。是日,便有人怀揣着这样昭然若揭的目的,请见太后于未央。
张璟略带忧虑之地:“近日,臣频繁见其清河殿府邸,思及数年前的事变,臣不免惶恐不安。君以思患而豫防之,故而,前来上禀殿。”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王泊远的警惕心已然全数放,绷的面容渐渐染上笑意,与太后谈阔论娓娓而谈。他本是科举,策论写得好,才亦然,这类人修养的觉悟假若有所欠缺,便容易有个缺,不知到即止,好于人前炫耀所得。
太后见他双冻得发紫,命娥奉上茶,令他喝,王泊远接过便饮,随着腹中渐有意,那预便愈加烈。
之前秦觅贪墨案,王泊远折了数位门官员去,虽无确切证据,但迹象表明决计与张璟有关,单单一个张璟如何使坏都犹如梁小丑,若没有太后或是皇帝之意,诸事断不能成。近年太后还政与皇帝,已经甚少召见朝臣,况且又是此等草木皆兵的光景,王泊远惴惴不安地过来,心里便涌上不详的预。
两人起初只是话话家常,王泊远年逾五十,这个年纪的男心中所一半是自己的仕途一半是嗣的仕途,上次唐潆将王泊远的嫡升任至国学,太后遂向王泊远关心他在国学是否适应之类。整个过程,太后神平淡措辞亲和,似乎今日将他召来再无它意。
乎他意料,太后没有然大怒,借此质问他为朝臣何故与清河过从甚密,她执起茶盏,浅浅啜了一茶,淡笑:“说起诗文,我昨夜还看了一篇。其言‘君防未然,不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不正冠’,与卿家共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