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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而去。
将就寝时,她想起前阵颜殊送了她一本游记,遂让池再从里间的书橱上取来。池再在床榻旁掌灯,提醒:“陛,夜,再看书恐坏了睛。”
唐潆翻开书册的扉页,淡淡应:“无妨,朕看一会儿便睡。”
池再只好由她,又命人就近将灯的灯挑挑,能更亮堂些。
游记再有趣,都是密密麻麻的字,约莫片刻后,睡意席卷上来,唐潆将书册放,安然躺到榻上,便眠。
留司寝的娥,池再领着人退到殿外。
冬夜寂静,很快便沉浸于恬淡的梦乡中。这夜的梦,可谓纷繁复杂,兴许是她睡前看了颜殊赠送的游记,颜殊率先步她的梦境。恍惚间,似乎又是初次窥见自己心事的那日,颜殊与太后凭桌而坐,他将自己的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
这个姿势……不,不是……他是将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她的脉搏上……诊脉?颜殊与家族不容,早年便隐居于山中,拒受人接济,他曾向余笙的父亲学了些歧黄之术,在外便借此行医,经年累月,医术确是日渐到。
阿舅是通晓医理,但是太医院的医正每月都会请脉,何以他与阿娘暌违相见,竟先替她诊脉?
千秋宴之夜,太后突然的异常,今日的异常……以往不曾注目的细节如海般涌上心,狠狠将睡梦中的唐潆惊醒。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起,她猛地睁开睛,立时掀开衾被,直往外走。
司寝的娥听见动静,忙向里间走去,见皇帝面白如纸满虚汗,心里陡然一惊,还不待她们询问,皇帝先急切地吩咐:“速速将医正召来!”
虽然不明所以,娥领命而去,走几步,又被皇帝叫住:“令他携上太后每月的脉案。”
☆、第51章 脉案
官员应卯上值,唯有太医院的医正与医官是随时待命,不消时,医正便得殿来。
医正年逾五十,神矍铄,他挎着医药箱,弯行礼。唐潆正坐殿中,适才她更衣洗漱,跌宕不安的心境略微平和几分,耐着候他礼毕,劈便向他索要太后的脉案。
皇帝系社稷江山,为免歹人趁机作,皇帝的脉案一直都是重要机密,轻易不可示人。太后虽是皇帝的母亲,居于,其脉案的机密自然不比皇帝,因有娥吩咐在前,医正毫不犹豫地将脉案双手递呈上去。
脉案里,张张白纸黑字,唐潆细致认真地看了前面几页,又看了中间几页,最后看了新添的几页,大概形在心中便有了数。外行看闹,行看门,的,还需向医正垂询。医正呈上脉案时的态度无半分遮掩,加之看过脉案,唐潆此时的语气转为平和:“冬日天寒,太后近年又不比以往,故而朕颇为牵挂。”
医正笑着:“陛纯孝,当是天民之楷模。然依臣之薄见,殿脉搏从容和缓,冬日脉象稍沉,亦是常理,陛尽可安心。”
病人家属对病人总是千般担心万般忧虑,唐潆听闻医正话语,面上绷的神缓和些许,却又接连抛好几个问题与医正,诸如太后手脚寒凉,可否药膳补,诸如太后冬日觉浅,如何修养心之类。皇帝有问,臣不敢不答,医正遂一五一十地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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