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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屹终归是赋闲日久,有许多当朝事了解得不透彻,奏疏中就有些许瑕疵,但无伤大雅。唐潆兴致盎然地与他就着几疑问与瑕疵,围炉话谈。
此次起复,严屹对唐潆的青睐重用恩德,飨宴时就将奏疏呈上,里面所写俱是他呕心沥血的革新吏治措施。显然,与守成的王泊远相比,严屹是典型的改革能才,恰恰契合唐潆的需求。唐潆没有怠慢他的心血,接过奏疏,立时认真地看了起来。
严屹奉诏抵京,补任吏尚书的空缺,唐潆设接风宴以示礼遇。诚如萧慎所荐,严屹明,当年在吏侍郎任上时便悉本朝官吏考课制度的利弊之,尚未拟详案便被罢官赋闲,宏图伟业遂作空谈。
此封奏疏并非泛泛而谈,由浅,鞭辟里,将现行的考课制度中潜在的弊端分析得是,更提了的解决办法。难能可贵的是,严屹对女成见颇少,兴许是于迎合女帝的心理,遂增添了几则利于女仕的条例。
余笙被她惹得抹泪,哽咽:“阿嫂,你总这样,我倒宁愿你埋怨我几句,责怪我也好,打骂我也好。”
风势甚大,将漫天雪席卷得纷杂散,恰如唐潆此时此刻的心境。她心中默默叹息,迈步朝前走去,一路沉默无言,待她走到宣室殿,已然定主意。她是皇帝,她自己不想纳皇夫纳侍君,谁还能迫她不成?
元月初八,休沐假毕,府衙开印。
池再见她望着前方发怔,此又是风,冷风刮得他一个糙汉的脸都生疼得,遂低声:“陛,外面天寒,不如先回宣室殿罢。”
制造火/枪之事秘而不宣,是以薄玉如若要去海州寻访工匠,需避人耳目行事。她和余笙每年年初,都会回到金陵探望云,是绝佳的时机。这日,两人来未央向太后辞行,余笙对太后总是难掩抱愧之,听闻她近日病加重,愈加疚。
靖海侯夫人急是急了些,却犹如一记钟磬之声使她醍醐。
殿炭火,外面风雪阵阵,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寂静无声,宛若绘在素绢上玉树琼枝的画景。
余笙绪低落地:“我已告知阿爹,江南杏林中,他人脉颇广,兴许能有法。都怪我,我学艺不,若是我……”
薄玉一怔:“殿,您知……”那日在宣室殿,只唐潆与她,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此事仅二人知晓。
太后轻笑:“无论何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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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将丝帕递与薄玉,让她给她泪,索不再拿话语勾起她心中久久难消的愧疚。而是向薄玉叮嘱:“朝臣中并非全是守旧之人,据我所知,海州布政使亦有引西洋火之意。你此行,若是有需,不妨与他联系合计。”
话未说完,太后先言宽她:“你又说傻话了。其时我便与你说过,让你勿要有诸多压力,成亦可,不成亦可,我本是看得很开。再说,当年解毒的药方非你一人所制,你如今何故将错都揽在自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