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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是关心我呢。唐潆的睛笑弯作月牙,笑:“好,我听您的话。”

    即便三言两语亦从不离自己,她无论哪份,无论何时,哪怕已被自己冷落了几日,却总是惦记着她。太后的心中又被动一番,她本想说“我儿孝顺,我心甚”,借以再次浇灭她的妄念打击她的信心,她垂眸,避开唐潆真挚又切的目光,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前路漫漫,遍布荆棘,唯有权柄在握方能有力可使不会陷于被动局面,纵是只为她们二人,这皇位却需牢牢坐稳,更何况天苍生她未曾抛诸脑后不不顾。

    太后素白洁净的手碰酒盅,为及时劝阻,唐潆又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覆在其上,眨间她便破了她给

    太后伸手,将两只酒杯互换了换,淡笑:“酒量再如何差,一杯酒总能饮尽。却是你,伤势未愈,只许半杯。”

    她对自己从小就是这副乖缠黏腻的模样,而今看来却令人无奈又忧虑。太后饮尽杯酒,望着她:“往年的宴你从未缺席,今年倘若不去,该使诸皇亲生疑了。”

    既而,两人再小叙片刻,太后不知不觉中竟饮小半盅酒,神飘忽不定,隐有醉意。见她还再饮,唐潆忙劝阻她:“阿娘,您勿再喝了,这酒虽不醉人,您却难胜酒力。”

    如今的形是,太后知她心意,而她却不知太后的心意,问是断然问不的,唯有从言行举止推测一二。太后显然未曾厌憎她,她却不敢凭此“得寸尺”,于是固守礼节,待太后毕恭毕敬比以往更甚,当真是连手指都不再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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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皇亲,不同于对朝臣,纵然是无权无势的皇亲,只因着皇室的血脉,便占着所谓正统的名义,与权臣武将合谋生变而篡权夺位并非罕见之事。但他们一日不反,便需一日施以仁义,笼络人心,千秋史笔才不至于添上一则贼暴戾、灭绝人的批语。

    再说,今年确是特殊些,只待钦天监观测天象,择一吉日,亲政大典礼毕,唐潆便能真正地独揽大权,位尊九五。

    这一年来,太后增了个习惯,夜里多半会诵经念佛,意图清静幽密,夜后都不许她再去叨扰,若去赴宴,总不如家中自在。果不其然,太后摇:“吵闹得很,我便不去了,你且随你堂表兄弟妹尽兴即可。”

    太后看在里,纵然斥责她刻意坠的行径端的是胡闹,哪是听话?心却已作一涓细,再开时遂温声细语:“近日在中养伤,多半闷坏了罢?宴时,大可去踏青散心,赏赏。”开,冰雪逝,届时,名仕俊彦贵女丽人纷纷乘车跨外飨探之宴,朝廷亦会允假休沐。

    哪怕如此拘谨,席间她仍是由衷展颜,快意使然。

    “您若不去,我还有甚好去的?”唐潆撇嘴,不乐意,“堂表兄弟堂表妹,我与他们本就不熟。宴,他们自去便是,我留来陪您。”

    这般思量,唐潆才笑说:“好,我去赴宴,带几份各家私厨的糕来与您。”

    其实,她未尝不是心之人啊。

    唐潆,又问:“您同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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