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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生了病患了疾的是旁人而非自己,更不曾因对她有所隐瞒而面愧疚,神坦然得犹如此举合乎常理,更无不妥之。唐潆心里生心疼与埋怨,但很快又将埋怨压,脱便:“阿娘,会好的,总会好的。刘协治不好,还有太医院诸多医官,纵然他们无能,民间常有能人异士,我寻他们来给您看看,定能痊愈。”

    说着话,太后温凉柔的手没有从她的脸上撤开,犹如知这是她能给予她最大的补偿一般。

    白驹过隙,虽说已过十余载,如今回想,一幕幕往事依然历历在目。想起前因,想起后果,太后不由低低叹息了一声:“庚,在你之前,我曾有过四个养。”

    解铃还须系铃人,解毒亦然。倘若得知始作俑者,无论他意何为,以其命相迫,他给解药或清毒之法,总非难事。哪怕明知多年过去,余毒兴许业已骨髓,纵有解法难以除,她仍心存侥幸。

    “我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呢,却不是么?”既是昨夜得知,约莫一夜未眠罢。太后看着她中的血丝,心疼地抬手抚她的脸庞,温柔又蓄的力度,又有疏冷的香气扑面,使她不由得心神激颤起来。

    何人所为?

    唐潆本在贪恋这罕有的亲昵,听了问话,忙正:“当然不是兴师问罪——我只是担心您。医正那儿一知半解,我想来问您,究竟是何人所为,您又为何……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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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安,太后并未正面回应,绕开不说,径直挑了个她躲避不及的问题,话中虽略有严肃,语气却是揶揄说笑,令人生不张来。

    太后见此,却是笑了,手伸向前,将她拉到自己旁坐,弯浅笑:“我看得见,看得很清楚,只是夜了便瞧不清。”疾恶化尚需时日,如今又有汤药抑制,除却偶尔的目眩,辨模糊,平日大抵是与常人无异。她知,她在担心些什么,倒先言安起来。

    唐潆这话说得轻巧、天真又霸,一时之间竟不知是在宽太后抑或是在麻痹自己。

    唐潆的中布满了血丝,神难掩疲倦,适才她急切之了太后的手腕,此刻稍稍平静来,忙先手,支吾:“阿娘,我……”生辰那日,她誓言此后绝不违背礼节,然而她时常茫然,于她们而言,需得到什么地步才算违礼?既如,这般肌肤相亲,从前定是在礼之,而今呢,以后呢?

    刘协为医正,统辖太医院,通医术德望重,他无能,太医院诸多医官随之亦无能。再说民间,余笙的父亲辞官退隐,于江南杏林界颇有名声,亲朋故旧俱是莫能助。宋稷颜殊之虽非名家,昔日游走于市井街巷山河百川中,所见所闻既多且杂,仍然束手无策。

    唐潆的视线落于太后的面容上,清晨,她施薄妆,因妆容清淡,一双致灵秀的眸便突显来。她盯着她的眸看,目不转睛,一面看一面缓缓走过去,即便医正有言双目渺渺尚需三年五载,她仍放心不,生怕她又悄悄地将实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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