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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上没了负重,且耳畔传来胭脂渐行渐远愈来愈的“呼救”声。太后不禁无奈叹:“小七。”已是大人了,连猫的醋都吃。
这异样的沉默使唐潆心中慌,忙回盯着她瞧,见她角噙着抹淡淡笑意,中却低声斥说:“胡闹。”
太后没有回应,默不作声。
听着周遭窸窣声音,推测唐潆所说的“哄”是怎生个哄法,太后忙开拦她:“它饿了渴了,自会来寻。山林间是树,它倒熟些,还需你去担忧?”她是午憩刚醒,脑浑浑噩噩,适才竟未想到,险让小七去涉了险。
唐潆被它瞧得心虚,咳了一声,遂向它伸双手,示意它到自己怀里:“来,胭脂乖——”
一番话说得能将人绕糊涂。
想起儿时被太后揶揄“扛媳妇儿”的旧事,唐潆看了看四的人,回首向她轻声:“背媳妇儿。”
太后并未声唤她,只是轻拍了拍忍冬的手,忍冬会意,小心着搀扶她步台阶,又走到树。她虽看不见,但到底在她旁,才能安心些。
说着,她便要往苑中去。
太后察觉,弯了弯,便要蹲来,让它窝到自己怀里。
刚将胭脂提溜给池再,唐潆拍了拍手,正要说话,余光中忽瞥见一团绒绒的雪白玩意前奔后袭地来。唐潆索矮腰,径直将太后背了起来,让她和地面离得远远地。哪知池再疾手快,胭脂在半路便被他给劫走了。
饶是太后心沉稳,陡然被人背起,都不由低呼了一声。她一面勾住唐潆的脖颈,一面问她:“你这是作甚?”
唐潆只笑,炎炎烈日,她额上沁着层薄汗。
太后只是淡笑,不承认,不否认,晾着她。
唐潆:“我去哄它来,它约莫畏生,里人多起来,它便怕了。”
却半儿都没觉得累。
作者有话要
这大抵是她最直接的一次坦言彼此关系。
唐潆果真听话,闻声便木梯,跑到太后面前,喜盈盈:“阿娘,我不担忧它,我只担忧您担忧它,现看来,您担忧我却比担忧它更甚。”
有些事,知是一回事,但听人说来又是一回事。
再被多问几次,竟一本正经地说:“嗯,我担忧你,担忧你吓着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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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潆正撒闹腾,忽而几片落叶簌簌坠,她抬去看,却见胭脂在树上探颗脑袋来,盯着树的两人瞧,睛一眨不眨,活像前世XX工作室无不在的狗仔队。
唐潆才扶上木梯,忽闻后:“小七,来。”
搭梯上树,本就危险,且搭梯的位置离胭脂的“营寨”尚差得远,上去两三层便需弃梯爬树。但唐潆执意,人不敢相劝,唯有护卫左右,防她摔倒。
胭脂左歪歪脑袋看看唐潆,右歪歪脑袋瞧瞧太后,迎着烈日微眯了眯睛,再一跃,径直轻盈地到了地上。又一阵小跑,窜至太后脚,两只粉的垫便往太后上蹭,中喵呜喵呜地叫唤,像是索求抱抱。
太后闻声,朝着树叶响动的方向略抬了抬,眉目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