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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最为亲信的利刃。听说卫止戈还和安王有着极的袍泽之，逆王荆王逃南蛮时，他们二人奉命追杀，历过九死一生的险境。

    但在卫无锋的认知里，卫止戈对他而言只是个遥远的名字：“是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的大人。”

    安王又笑了，这个傻小确实和卫止戈只有脸像，细看之有呆呆的正气，倒是可：“不是问你这个……算了，本王自己猜。”

    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成璧鲜少如此开怀。”

    安王一笑，绕着卫无锋：“止戈、无锋，你们应是同辈，你不是他的侄辈。你得又有几分像他，听说卫家三爷和卫国公也是很像的，照排行，你应该叫他一声七哥吧？”

    卫无锋这才恍然：“是，属父亲确是行三。”

    安王思忖，皇兄明知自己孽缘难了，为什么又送自己这么个相似的人？

    却听皇帝：“朕思念，妃便素，聊以藉。无锋，你可愿到王爷边？个解闷逗趣的小侍卫便好，朕看成璧倒还喜你。”

    卫无锋本就是随遇而安的，当即单膝跪，抱拳领旨。

    皇帝一锤定音，安王也只能将人领了回去。

    卫无锋初到王府的第一天，以宁和云为首，王府上侍卫女都来参观他，啧啧称奇，云说他是生得“看了太像，有讨厌”，宁则意味地让他“好好”，还安排他在王爷房中值夜。

    卫无锋再迟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三房儿多，他生母又不甚受，连逢年过节的祭祀都不准祠堂，所以他也没怎么见过次次站在最前方祭拜的卫止戈，但现在看来，他们得很像。

    卫无锋懒得去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王爷是个好人，举止舒怀，心思玲珑，对这样的主，他只想着尽心伺候便好，不该他知的，他全都当不知。

    然而他来了还没几天，便了一桩大事——

    他上了王爷的床，睡了王爷本人。

    要让他细想，尽他已跪了两天，却也还是没想明白，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那天惯例还是他值夜，王爷虽然不说什么，但总让他在边伺候笔墨，看着他站在廊，有时还能扬起一抹笑意，所以旁人也识趣，把他往王爷边送。

    宁是个自来熟的，对他很好，拉着他提：“王爷每月十五旧伤复发，是征南蛮时落的毒患，必须有人在旁，这一年来王爷不再运功，倒是缓和很多，不过要是王爷命你什么……”宁支支吾吾半天，脸有红：“你也别大惊小怪的，那是王爷喜你。”

    说完，宁便往他怀里了一卷锦帛书，卫无锋展开一看：嗬，图。

    还是龙图。

    卫无锋当即心底便有发。

    他一看，王爷果然和往常不同，平日里他虽然穿着宽袍大袖，行动如仙鹤凌空，但衣领还是扣得的，如今却敞了怀，散了发，旖旎青丝淌在枕边，恰似他醉意氤氲的波。

    都是理不断，剪还。

    王爷薄醉，也不知把他看成了谁，用一欣喜而亲昵的吻唤他。卫无锋走近了，走了烛光的咒，王爷才看清他不是那个人。

    于是王爷有尴尬地让他去拿一个枕，一个名唤“回梦枕”的枕。

    那是枕，卫无锋捧在手里只觉捧着一汪，但他的心却了，不到静如止。他不住地想着，王爷究竟要梦什么人？是他想的那个人吗？他们竟曾有过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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