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我罪有应得，我接受死刑。”

    “陆先生，我们有资料证明，案发的时候，你已经服用了一段时间的抗抑郁药品，同时也有存在你易怒失控的证据，这些都可以作为证据……”

    “我罪有应得。”

    陆小野移开目光，他的神很淡，好像本不在意自己的最终结果。

    “陆先生，我必须提醒你——”

    “帮我叫吴瑜来，好不好？”

    陆小野转过来看着气急败坏的律师，“我会和他好好说的。”

    吴瑜来的时候，陆小野几乎认不来。

    他犯的是死罪，即使再怎么开脱，也不可能轻轻松松。但是在监狱里，他反而平静了许多，吴瑜却整个人憔悴了。

    “我听律师说你不愿意？”

    吴瑜把额抵在双手握的拳上，“你有想过我是什么受吗？就算是为了你哥，你难就这样放弃自己吗？”

    “够了。”

    陆小野淡淡地说，“我后悔了，我不应该杀晏秋瑕。但是我既然杀了他，就应该接受死刑，这个怨不了谁。”

    “好一个怨不了谁，我就活该被你呼来喝去，随意玩吗？你难……难真的要我睁睁地看着你死吗？”

    陆小野呆了一瞬，他突然被吴瑜及到柔的地方，眉目难得地带了一丝苦恼的绪。

    “我不是想要让你难受。”

    “看着我，吴瑜。”

    陆小野把手贴在玻璃上，“我……其实喜过你，不过我当时心虚，不肯承认，后来是我不好，太急功近利。其实我对晏秋瑕也不好，那个事，没有他，我哥也一定会想办法到，我只是迁怒而已。”

    “我这个人很不好，心很小，却要装作很好的样，其实你们每一个人都比我要来得勇敢，也敢于争取，你们甚至不害怕被我羞辱……”

    陆小野轻轻地叹了一气。

    “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其实是为了我哥，才被生来的，我的里养着他的肾，他一直待我很好，我一直以为是我在付，在牺牲，在保护他，但是其实不是，是他让我有可以保护的人，是他在一直保护，支撑着我。”

    “你现在说这些，又要什么？”

    吴瑜红着，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求你个事……估计不止一样。”

    陆小野忽然笑了，“我哥的那戏，求你想想办法，让这戏上映，我不应该这么冲动，毁了他送我的礼。”

    “还有，我死了之后，你帮我葬在我哥旁边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

    “以及，你可以好好活去吗？”

    “陆小野——”

    “不要生气。”

    陆小野又敲了玻璃，“我不是要欺负你的意思，真的。”

    陆小野慢慢地，又艰难地继续说，“我哥不是想要这样的结局，不然他不会想要救活我，他想让我毫无负担地活去，他不想让我觉得我是个杀人凶手，又不想让我伤心，我告诉你，他最后一句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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