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再遇见(正文完)(1/3)
沈知晚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接到了陆垚的电话。
“中的时候……”
陆垚只说了一个开,却停顿了很久。沈知晚一句话也没有说,安静地等待着。
终于,陆垚声音艰涩地问:“是你吗?”
不需要太多的解释,简简单单一个问句,两个人心知肚明。
“是我。”沈知晚微微一笑,“我最难看的样,你见过了。”
他坦然地把自己最不堪的过往摊开在陆垚面前。就像一直以来他面对着陆垚时,永远毫不遮掩自己炽的,一副完全不怕被糟蹋的姿态。
其实,那些过往,他也很想告诉陆垚。可是一直以来,陆垚都并不关心。
陆垚听着他风轻云淡的声音,只觉得心脏被刀割过一般的疼,还有说不的酸楚哀伤。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他急切地说,“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他迫切地想要告诉沈知晚,他的答案。
如果说之前还有彷徨踟蹰,那么现在,他对自己的选择定无比。
这样的,他何德何能。
“现在啊……”沈知晚看着车窗外,已经离机场很近了。
他淡淡地笑了笑:“现在我要回国了。”
“什么?!”陆垚惊呼了一声,沈知晚听到他那边乓啷的声响,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
沈知晚轻轻叹息:“陆垚,你听我说。”
好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的气声:“……你说。”
沈知晚目光平静地看着远方,一架飞机飞向碧波般的蓝天。他的心里也一片安然。
“陆垚,你还记不记得,你其实救过我两次。”沈知晚说,“第一次的时候,是付与东在勒索我。那笔钱虽然不多,但是是我每天晚上兼职挣来的,是我几个月的生活费。”
“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现在巷。”
那个俊的少年如降临人间的天神般,现在他最绝望的时候。
从此以后,他中的陆垚,一直有着耀的光环。
“那段时间我一直想着我该怎么谢你,我总是在关注着你的一切。你的班级、你的生日、你在成绩榜上的位置、你又和什么人在一起或者分开……可是,也许就是因为关注你太久,我的激慢慢变了质。”
“其实向你表白完以后,我就为我的冲动到后悔了。你拒绝我,我并不意外,因为我知,那时候的我不上和任何人并肩站在一起。我只是有些难过,因为我的冲动,我和你连朋友都不成。”
“不,不是,你很好……”陆垚在电话那边语无次地反驳着他,声音带了些哽咽。
沈知晚笑了:“谢谢你,陆垚。我知你是很好的人。哪怕第二次你为了阻止付与东而说了那些很伤人的话,我也知你是为了救我。我一直知你是很好的人。”
“可是,陆垚,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害怕。”
“我怕我就算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也依然得不到你的喜。我也怕你变了,变成我接受不了的人。我最害怕的是,你没变,而你边已经有了别人。”
“但是,我没有想到……”
他薄轻轻抿了抿,没有说后面的话。
电话的另一很安静,犹如没有人在听一般。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事。”
“我在想,会不会这么多年来,我追逐的,只是我想象中的那个你。”
“陆垚,我不怪你。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想清楚我对你的,究竟是什么。我这些年来执着的,究竟是不是错了。”
他想,他不应该再沉湎于陆垚给过的光芒,也不应该再黯然于陆垚刻的影。
因为白昼是真实的,黑夜也是真实的。
“陆垚,你是我年少时的一个很好的梦。现在,我醒了。”
他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眸光犹如潋滟的波。
“但是,我依然激你。谢谢你,陆垚。”
“我们……有缘再见吧。”
关上手机,沈知晚电话卡,给许岩。
“这个号码不用了,帮我注销了吧。”
“我都快成你保姆了……”许岩吐槽。
“使唤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次。”
许岩看着他脸上轻松的笑,不由得问:“你真的舍得就这么放手了?”
怎么想都觉得有亏啊。
沈知晚没有回答,把目光投向窗外。
“时间还早,陪我去吃个早餐吧。”
“……哦。”
两个人取了登机牌,在机场的肯某基解决了早餐。
离登机时间只剩半小时,广播开始促,沈知晚才拉着行李箱,走向安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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