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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遍，他才吐两个字：“阿杰。”

    “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自称叫阿杰的男没有立刻回答，“你活儿完了没？”

    “妈的，忒扎手，中间还跑个条！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看他那样不太正经，不像是真警察……”

    阿杰淡淡：“你已经被人看见了，老板说送你去恭州避避风。”

    范四十分气愤和沮丧，还在后面混不清地嘀咕抱怨。阿杰并不搭话，墨镜后那张廓分明的脸什么表也没有，只盯着前方的路，直到了城中心上了架桥，才在范四嘟囔的间隙开：“还要开四五个小时，你先睡会吧。”

    范四自觉无趣，答应了声，就靠在后座闭上了睛。

    他也没真睡，随着车辆的颠簸时不时把睁开一条，偷觑驾驶座上的动静。

    然而叫阿杰的年轻人沉默寡言，似乎对别人的事半兴趣也没有，只知专心开车，甚至没有从后视镜向他瞥上哪怕一。

    了架桥又上省际速，开了约莫一个小时，突然车辆停在了路边。范四佯装刚睡醒的样，睛伸了个懒腰，只见阿杰钥匙车，也不回说了声：“放。”

    范四上车时喝了那么一大瓶，是快憋不住了，就跟着他去站在草丛里，稀里哗啦一通解放。

    “兄弟，”范四重的戒心稍微减轻了，主动摸烟盒来敬了一，笑：“这次我运气不好，失了手，劳累你跑这么一趟。你知不知老板她打算让我去恭州躲多久，那尾款还结不结啊？”

    阿杰拿着烟，却不，问：“她告诉过你要杀的是什么人么？”

    范四说：“嗨，主顾的事哪里会说得那么清楚，知有生意不就行了呗。”

    “尾款还剩多少？”

    范四比了个二，又伸五个指。

    阿杰慢慢地说：“便宜了。”

    范四一愣。

    “这个价格买他的命，后加个零，都嫌太便宜了。”

    “啊？那……”

    “但买你的，”阿杰笑起来：“又嫌太贵。”

    范四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里窜起，常年刀血形成的本能霎时敲响警钟，令他往后退了两步。

    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觉得前一，风声呼啸，已经被年轻人反飞踢，整个人轰然砸上了岩石。耳边最后响起的声音是喀拉一响，他不知那是自己的几后肋骨，只觉鲜血从咽和齿间争先恐后满溢而。

    “你……日你……祖宗……”

    阿杰走过来，蹲，定定地看着范四，似乎有一惋惜。

    他说：“你真的不该接这笔私单。”

    ——那是范四在人世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

    这个自称叫阿杰的年轻人单手扼住范四的咽，在他混合着愤怒和惊恐目光中略一使力——咔！骨应声折断，清脆得令人心颤。

    范四的以一个吊诡的角度弯了来，双兀自死死盯着凶手。

    阿杰替他合拢，动作堪称轻柔，然后把生气全无的范四扛了车后箱。

    ·

    “行，知了，继续沿途监控，发现目标后立刻呼叫支援，小心对方手里有枪。”

    严峫一手了步话机，另一手被主任法医苟利亲自摁着，小心翼翼地从指甲里提取嫌疑人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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