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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停表有一瞬间的空白，而后座上韩小梅猝不及防，差爆炸成了天边的一朵烟。

    他向韩小梅示意：“你再看看手机相册。”

    “这是很正常的。”江停说，“楚慈生活在一个压力非常大的环境里，论文、实验、保博，每年都必须拿最奖，室友冯宇光又让他期休息不好神绷，失调几乎就是为这人量打造的，有一迫症不足为奇。”

    “这几个料是随便放置的，”江停指着相册图片，说：“就是用完后一扔在了地上。”

    “你手好看的，”严峫随。

    前方开路的警车贴着红灯冲了医院前门，严峫打灯、变，拐弯本不踩刹车，闪电般一声刺啦，稳稳停在了急诊大门前。

    “其二，我看了楚慈的笔记。他有轻微的焦虑障碍，也就是迫症，表现是书写‘’时会迫将笔画停止在笔记本纸页横线上，比如写T的第二笔永远与横线对, 形成一个极其确的直角。你们如果查看他的所有笔记，会发现每个竖线都如此，如果直角不够直，还会被他自己行涂改。”

    严峫把着方向盘, 瞥向副驾驶, 忍不住问：“这跟绑架有什么关系？”

    “我对照楚慈这个星期的实验笔记，找到了他可能动过的储存罐，发现所有料都被摆放得像竖线一样，准确贴着地砖边缘，呈确的九十度角。没错这是他的迫症，但你看今天凌晨被偷放了一分的那几个储存罐。”

    严峫推门车，前面那辆警车里已经来五六个刑警，引得周围医生护士、病人家属不断议论，从四面八方投来张的目光

    韩小梅不明所以，打开了相册，最新几张照片是江停拍的储存罐料。

    严峫的视线重新回到路前方：“也就是说盗窃制化学品的人，极有可能不是楚慈，他是被栽赃的？”

    银大奔呼啸变，犹如一把手术刀，稳准狠地切开车。

    “但这暗示也太学术了, 连他自己的导师都没反应过来，您确定没理解错？” 韩小梅忍不住问：“有没有任何可能是他自己参与制毒, 他就是在找这几本参考书？”

    严峫一边开车一边侧过，珠瞟在手机屏幕上。

    江停从韩小梅手中接过手机，向严峫示意。

    两个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

    江停：“……”

    江停的回答十分平稳：“没有这可能，主要原因有两：冰毒的制作非常简单，楚慈这对化学有极天赋的人不会需要参考任何资料, 他可能在自己家厨房里就能合成来, 这是其一。”

    “伯奇还原反应、红磷还原法、以及刘卡特·瓦拉赫反应，这三者有个共同。”江停从楚慈留的笔记中抬起, 说：“——它们是目前制毒团伙在冰毒合成中，所使用的三主要途径。”

    正在开车的严峫：“……”

    “……”江停说：“……唔。”

    后座上一阵悉悉索索，韩小梅抬起，愕然：“还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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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座上的韩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