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4)

    “不如看剧比较快，”余队无奈。

    手机扬声里传来秦川不失时机的回答：“是的，看剧比较快。”

    秦川戏谑中又带着微微苦笑，面对镜摊了摊手。

    “海中潜伏着庞大、复杂到难以想象，且从不为世人所知的犯罪集团，黑桃K仅仅只是其中之一，罪恶的海沟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加邃，”秦川顿了顿，说：“这条征程还很漫，而我已经不再是公安队伍当中的一员了。再见，我曾经的兄弟，我会永远发自心想念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一如我对吕局、魏局、严峫、尤其是方队所怀抱的歉意；一如我怀念那段在光生死的忠诚岁月。”

    “离开建宁后，我去了缅甸，辗转又去过泰国和老挝。相对建宁来说，这半年多的生活堪称颠沛离，但所幸我在最顺利的日里就为最艰难的时候好了准备，所以虽然躲躲藏藏比较麻烦，但也还算过得去。至于接来要去哪里？这个问题别说警方，连为通缉犯的我自己都无从得知。尽我也很希望有一天能戏剧地现在老朋友们面前，亲切友好地叙完旧然后再飘然而去，但你们大概更希望我能乖乖回来束手就擒吧。”

    “我曾经有幸获得过——或者说是窃得过登陆密匙，然而当我逃离建宁后第一时间登陆查看时，发现黑桃K的易通已经被平台制线，随后转移到了另一位匿名供货商的手中。更让我不寒而栗的是，系统显示的离线时间是瑶山行动的第二天，更准确地说，是黑桃K被击毙后的五个小时。”

    半晌才听魏副局忿忿又别扭地哼了声：“答案显而易见！你最好别再有这样的疑惑了！”

    严峫还没来得及反应，江停冷冷：“我会记住你是怎么毁了我的婚礼的。”

    “黑桃K被击毙了，很多连江停也不知的组织心事务从此便成为了秘密，其中包括他与几位主要买家的联络节和易方式。‘蓝金’在北、墨西哥的泛滥和一座网络虚拟易平台脱不开关系，相对于老派的吴吞来说，黑桃K更信任被全球无数个数据中转节一层层保护起来的易通，仅仅在‘蓝金’打北市场的第二年，他就通过这易方式，迅速积累了价值一个亿金的电货币。”

    安静的房间里，许久才响起叮的一声。

    “你们一定很奇怪我是怎么离境的，也许在你们看见这段视频的同时，我的图像已经发到了西南各海关港。但那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早在建宁市局工作的十来年间，我已经在黑暗的世界里编织了一张足够大的关系网，如果有一天我能取代黑桃K，这张网将成为我日后路的第一块基石；如果我不幸事败，它也足够掩护我全而退——尽只是全而退而已。”

    室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知他说的是那天第二次爆炸前放弃逃跑，转而拼死阻止杀手金杰的行为。

    余队&魏副局：“……”

    刹那间吕局明白了他的言之意，胖脸上神剧变。

    那是严峫将茶杯轻轻放在了桌面上，碰撞轻响掩盖了他那声飘渺的叹息。

    “不过，你们的工作还要继续——”突然秦川语气一转。

    明显江停段数比较，这次秦川没能准确预测到镜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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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峫和江停同时望了彼此一。

    秦川笑：“新婚快乐，严峫，祝你跟江队百年好合。”

    “很遗憾我不能。我只能发誓在此生结束之前，再也不踏上西南大地一步，今天隔着人群的庆典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年少的时候，曾经有好几年时间，被执着的复仇占据了绝大分绪。后来这变得相当复杂，让我一度分不清那个站在你们的队伍中发誓对警徽忠诚的自己到底只是逢场作戏，还是过滤掉所有杂质后真正的灵魂。”秦川望着镜，有好几秒钟时间没有说话，然后他叹了气：“至今我也不知那天在瑶山的举动是我这辈最愚蠢的决定，还是最聪明的。可能兼而有之？但毫无疑问那应该是改变了连同我在很多人今后命运的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