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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明显。修沐的呼一滞，她几乎要窒息了。

    幸好，她扶着前面的沙发站了起来。修沐几乎是扶着墙一路艰难地走来的。

    颜泠弦站在走廊的尽，看到这样的修沐，她浑一震，而后快步走来，将修沐打横抱起，低声问：“怎么回事？”

    修沐挣扎了一，但是她的力气早就在这样的阵痛中遗失了大半，她挣脱不开颜泠弦，只好颤抖着任凭颜泠弦抱着她。

    颜泠弦瞬间便想到了自己带回来、却又消失不见的那一片神魂碎片——莫非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它就已经跑到修沐的上和她合了吗？

    “我要回地府。”修沐惨白着脸，一只手抓着颜泠弦的衣角，这样说。

    颜泠弦慌了手脚，她有些手忙脚起来了。她语气急促地说：“好、好！我——我现在就带你回——”

    “我自己回去。”修沐拼尽力气从颜泠弦的怀里挣脱来，她的双脚踩在了地板上，却依旧有绵绵的觉——就像是踩在了棉上一样。她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修——”颜泠弦张了张，她伸的手顿在原。看着满脸倔的修沐，颜泠弦抿了抿，到底没有说些什么。

    “我送你回去。”颜泠弦抓住修沐的手臂，一双黑曜石般的睛定地看着她。

    修沐抬起睛，看着颜泠弦的那双睛。那双如同旋涡一般、从前让她几乎沉迷去的睛，现在盛满了焦灼不安。似乎满心满都是她。

    可是，真的吗？还是只是表象呢？

    “不用，我，自己回去。”修沐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说罢，她甩开了颜泠弦的手，自己踉跄着向外走。

    颜泠弦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她不知自己错了什么，她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修沐要回地府，她这是要离开自己吗？

    颜泠弦，可是，她如果真的要走，你能拦得住她吗？

    颜泠弦想，自己是拦不住她的。修沐太倔了，她和修灵一样，都太倔了。她们总是持着自己认为对的事，哪怕一腔孤勇，哪怕和全世界为敌，她们也要走去。

    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漫天的神明都不同意，修灵也依旧拉起了她的手。

    现在呢？修沐就是修灵，她从未改变过。她当年牵住自己的手有多决绝，现在甩开自己就有多决然。

    颜泠弦的泪落了来。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修扬满脸震惊地看着失魂落魄的修沐，他刚刚才从颜泠弦那里回来，自家妹妹还和颜泠弦一副岁月静好里容不别人的样，现在怎么就这个样回来了？

    “地府最近有些不稳定吧。”修沐扯了扯嘴角，笑却没有笑来，她只是盯着修扬的脸，笃定地说了这句话。

    修扬脸上的笑容一顿。

    “我要去各个小世界看看。”修沐面无表地对修扬说。

    她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冷静过，她甚至觉得，自己的理智完完全全回来了——这是一醍醐的觉，就好像是突然之间开了窍。

    “倒是正好，分那里传来了功德圆满灵魂的消息。那······那上神大人那边——”修扬张开嘴，却只说了这么一句。他担心颜泠弦会不同意修沐这样，毕竟，去各个小世界虽然在从前没有什么危险，可是在地府极其不稳定的现在，无异于以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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