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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修沐疑惑地问。
仿佛这个家伙原本就应该是如此,仿佛这个家伙,在多年前就是这样。
说不准是冥神的故人,可是,冥神的故人?除了颜泠弦,还有人吗?
“我和她没有关系!”修沐瞪大了睛,反驳这句话。
那个古朴而喑哑的声音一顿,修沐甚至可以听到它急促的呼声。带着久不见天日的沉闷,带着来自灵魂的战栗。
“时间太久了。”髑髅神似悲似叹地说了一句,他悲叹于自己的命运,可是,经过了三万年,他更像的是——将修灵拉渊:“可是,你不想知你的命吗?”
可是,疑惑之外,似乎又有着理所应当。就好像这个说话的家伙是自己的故人,就好像,他原本就是这个。
除了见识到了一对儿苦命鸳鸯,似乎没有一用。
可是事总有意外,颜泠弦,就是修沐的意外。
铁链声宛若从渊传来,修沐这样想。她不知这个和自己对话的人是谁,但是显而易见的,这个人——不论他是谁,都只存在于现在。修沐有直觉,他们不会再见面。
这句话戳中了修沐的痛。她从很多人中听说过这位冥神,不外乎是她对地府的贡献,或是她和颜泠弦伉俪的。此刻,修沐的双拳握着,就那么垂在她自己的侧,她不知自己要怎么、怎么说,她甚至不知该如何面对着颜泠弦。
修灵?
好奇心被这两个字勾起,或者说,她本就是被这两个字所引。于是,修沐应了一声:“你是谁?”
“……修灵?”一个低沉的、嘶哑的声音从远传来,带着些远古的空旷,带着偌大的威压。修沐可以清楚的觉到,在这两个字来的瞬间,自己周遭的气氛变得沉了起来。
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呢?自己和颜泠弦,自己和地府,自己赌气的来到这里。
那是一无言的、却又可以让她清楚觉到的压抑。
修沐扯了扯角,了一个嘲讽的微笑。若是修灵还在的话,怎么可能来这里呢?
修沐想,扭的瓜有什么好呢?不甜的瓜,求的,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我?我怎么会记得你呢?三万年前,我还不知在哪呢!
髑髅神被她的话噎了一,他试图动了动自己的手脚。
她现在,只想找这个挑拨自己和颜泠弦关系的家伙,然后,让他付代
“比如说,那位上神大人为什么会对你另相看,而你,和那位陨落了的冥神,又是什么关系。”髑髅神发了“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就好像是从咙里挤来的、充斥着刺啦刺啦的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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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所以她离开了这里,通过连接地府之间的隧,打算回到地府见修扬。
“我的命?”修沐嘲讽一笑,她哪里有什么命呢?命运这东西太玄幻了,她甚至觉得,自己早就被司命抛弃了。没有人能够写她的命,没有人能够左右她的命格。
“三万年了,你也不记得本座了吗?”那个声音哑哑一笑,声音中是自嘲,却又有几分傲然。可奇怪的是,修沐竟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