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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秋娘摇摇，“妾只记得这个，当时就晃见到了一。”

    陈家所有人围着他痛哭涕，陈夫人几近肝寸断，直接昏死过去，醒后又继续号啕大哭，满堂悲痛弥漫。

    丧之痛如何能平，乞能接受得了，这些举动不难理解，但终究莫能助，江林只能对他们说一句：“节哀。”

    “儿啊，我命苦的儿啊！”

    柳秋娘跟随他走去，一路守着。

    陈祁之的生魂仍空茫地驻足原地，许是魂魄还存有些许斩不断的牵扯，一会儿，他又回望了，虽然什么都知不到，但这回却是盯着柳秋娘的。

    可惜纵然有千万般小心，还是被沐青发现了。

    气息已绝，再无束缚与牵绊，陈祁之的亡魂不再守着自己的，他呆滞地走到院里，茫茫大雪落，却落不到他上，而是径直穿过他的魂，不知是不是记起了曾经死在霜雪之中的场景，他仰看了看沉沉的天，回瞧了祠堂。

    说到底，还是由不得她抉择，舍得或不舍得，都必须放弃。

    柳秋娘终还是了。

    沐青亲自为二人超度，在这之前还顺手将他们受损的魂魄补全。超度时，沐青单独问了柳秋娘一些问题，有关那个术士的，柳秋娘说：“他一直带着斗笠面纱，只教了我续命的法，留镇魂石就走了，没见过什么样。”

    柳秋娘早就知，只是执念太，放不，割舍不掉这段。

    巳时，陈祁之的断气，彻底无力回天。

    “祁之……”

    “少爷！”

    她沉思了半晌，又说：“他左手有一枚黑的指戒，像是扳指，又不太像，模样怪怪的。”

    ……

    再续命，她会魂飞魄散，陈祁之亦好不到哪里去。

    人生若浮尘，缘聚缘散，命里有时终须有，因果造化自有定数，执着到走歪路又是何必，柳秋娘固然可怜，但先前的所作所为，祸及他人，上已经背不少罪孽，再这样去只会折煞自，适得其反，总之回是岸。

    听完这些，江林叹气，瞧了抱着白狐的沐青，再看向柳秋娘，无奈轻声说：“放他走吧，是时候了，有缘无份莫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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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成为没有意识的孤魂，可对那人的羁绊还在，忘却不了。

    沐青和江林都没有再多说，给柳秋娘一时间。

    陈老爷跪在地上给沐青江林磕，求她们救陈祁之一命，其余人亦纷纷效仿，皆跪不起。

    沐青问：“能画来吗？”

    仔细想想，术士定然有备而来，哪怕柳秋娘记得指戒什么样，仅凭这个，天地远上哪儿去找，保不准对方为了隐蔽踪迹，早就把一行都扔了。沐青不为难柳秋娘，净手收拾，准备送他俩走。

    第18章 撒泼

    那术士行事小心谨慎，踪迹隐匿，柳秋娘一开始也担心他会加害自己，但他完事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现过，久而久之柳秋娘就放了戒备，即使知晓这其中定然有蹊跷，可也顾不了那么多。

    魂魄被补全了，陈祁之依然是那个样，迷茫无措地站着。柳秋娘问：“仙可否再帮妾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