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了(1/2)

    他醉了。公司的女同事把他连拖带拽你家门厅，满意地看着你一脸茫然又惊讶的表，满意地咧嘴笑了。你认识她，小艾和凡哥俩人是这醉猫的朋友，尤其是这个小艾，对这酒桶的生活异常的心。

    “他醉成这样我也不好把他自己扔家里，我留吧，也不合适，正巧这家伙一直念念叨叨说‘疼，想见你’，没办法，我们，我，我就把他送来了。你看这大晚上的还麻烦你照顾他，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合作方那老总太能了，这大晚上的不放人....”小姑娘一顿一顿地表示愤慨，同时用一诡异的微笑冲你歉。你有发麻。

    “怎么会麻烦，谢谢你送他过来。”你瞥了一沙发，他正把脸扎扶手和靠背构成的犄角儿里，胡扒着靠枕挤成一团。到你痛了。

    “自己洗，可以吗？”

    “嗯...”

    他跨浴缸，歪在边缘上眯起了睛。隔着漾起来的波纹，你可以看见尚未适应温，依旧有些冻得发白的手搭在肚上，垂在两中间。你有些留恋地看了极小的一会儿，然后走去，掩上门。

    你在浴室和卧室之间来回走了几圈，又拐厨房想着是不是要准备给汤醒酒用:这觉很新奇，让你睡意全无——醉了，你扶着他来没有觉得厌烦；他来你家，你便照顾他；他刚浴室，而你已经准备起其他的事了，仿佛迫切希望它们赶快到来。

    突然，你听到激烈的咳嗽声。你猜到了，你应该早一预想到的：怎么可以他说没问题，你就相信呢？这个闷葫芦！你冲浴室，看见他抓着沿儿又是鼻又是咳，终于忍不住生气了。

    “你坐好！手扶着！你当这是闹着玩的啊？！问你行不行你说行，整天都是‘没事’、‘我行’，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啊你！？”

    “......”

    “能听懂我说话吗？听得懂吱一声。”

    “......”

    “你真的让人心疼不起来。成了，呆着吧。”

    “&#@...”

    “嗯？你刚说什么？”

    “@％～”

    你想了一小会儿，觉得这要不就是酒鬼的普通哼唧，要不就是他嫌你吵。你到心里有说不来的压得慌，似乎有什么不满足的地方一般。看他用手臂架住自己，垂在缸外，你叹了气，去倒一杯。

    你想到了温柔贴心的前男友，前男友几乎不喝酒，仅有的一次还是在你面前，咂了一白酒，瘪着嘴好久，十七岁的时候。十七岁，十八岁，二十岁，二十三，二十五；二十六，就在第十年之前，你们分手了。这之间的事，你总是搞不清楚，你们都以为可以一直在一起，但你的浴室现在睡着别的人。

    你恍惚地转了一圈，倒在沙发上混沌地想着，如果能重新喜上别人，那人一定如前任一般是一个同样可人的、同样动人的、同样疼人的，拥抱时能自己的；这个人可能不是浴室里烂醉的男人。

    他今天醉得太厉害了，等明天吧，明天……他也许会难过，也许不会，毕竟你们之间的隔阂是你创造来的，即使他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还是应该在乎的吧？他若真能完全当没发生，可能他是的确不在意，不在意与你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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