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2/3)

    山神胡须一挑：“祭品？哈哈哈哈……”白虎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祭台向李继灵走去：“李继灵，真正的献祭，可不是和本座个几次就算，是要付生命的代价来换的。你不是还活蹦着吗？”

    “你、你一个山神居然如此无赖！”李继灵呐呐：“红叶已经献祭，我也已经被你……难这些不是你的祭品！？”

    “哦？”山神气定神闲地看着少年歇斯底里，完全不在意：“那你能如何？本座给你选，死在这里，还是本座的玩？”

    冰冷的海冲刷过他的脚背，他到畅快亲切，白虎远远跟在少年后，并不喜海的碰。李继灵之前和家人来过这里，他和在这平坦好似望不到边际的海滩嬉戏玩耍，捡拾贝壳，他的爹娘就在这沙滩上漫步，看着一双儿女在浅浅的海中打着仗，追逐笑——李继灵仿佛看见当初的景重现。

    他们家很少远门，只这一次看见大海，令他永远不能忘记，他拥有过的，他失去了的，他以为他会恨村里的人，可是当他看见村里的惨状后并没有多少快，而是心有不甘，一切牺牲换来的居然是虚妄，绝望……这才是最可悲的。

    山神很是意外，表古怪似是兴奋至极：“你想清楚了，献祭得付生命的代价。”

    生生世世，不得反悔——

    海天一线蔚蓝无边，层层白浪卷着腥咸的气息扑鼻而来，李继灵赤着双脚走在金黄细的沙滩上，一串脚印留在了后方，一个浪扑来就吞没了那些痕迹。

    李继灵要求祭祀之前去一个地方，当作最后的愿望，“你又要作什么妖？”山神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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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给本座好好听清楚，那个凡人女是死于山林野兽，不曾献祭，而你只是本座的小小玩！”山神恶意地用尾轻柔地扫过他的躯，“既然不是祭品，你有什么资格求本座庇护那些凡人，还是从今往后安安分分给本座呆在山里。”

    这本不是选择！李继灵握拳，死死瞪着白虎，在神灵的面前，人类如此脆弱无力，在村里的一幕幕浮现在前，还有吴弓的哭诉，他的亲人——他一咬牙：“我都不选，你告诉我，怎样才是真正的祭祀，我李继灵——愿意献祭给你！”

    李村距离海岸有十几里，虽然靠近大海却有山峦阻隔，即不受海风影响也不是很遥远，李继灵虽然掌握了初级天羽衣的驾驭方法，不到半日就飞到了自己眷恋的地方。

    看着少年定的神，山神也不怕他什么幺蛾，便答应了。

    “既然如此，本座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你，只不过一旦完成祭祀，你可就生生世世属于本座，永生不得反悔。”山神的低喃如咒般在李继灵脑海里盘桓。

    “我现在活着和死了也没区别！死了也不能便宜你白嫖！”李继灵豁去大吼，如此孟浪的话从少年中说，山神都被气笑了。

    “反正我也逃不开你的手掌心，山神大人不会连这小事都不能宽限吧。”

    李继灵闻言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泥人还有三分，这山神简直欺人太甚！他李继灵是一个人，不可能如此认人作贱：“不！我不走！我不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