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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很,这也是一个事实。我小学六年级时就有一米七,那时很多同学暗地里说我得了人症。他们不跟我玩,觉得我不好接近。十八岁以前,我学什么都飞快,我能拿全科的满分,拿各比赛的第一名,像我的一样,我总是俯瞰边的人。因此从我有记忆起,到我不再生产新的可供记忆的生活为止,我始终倒悬在天空上,没有同行者,我前的一切也都是倒转的。我觉得自己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心——它是一团没有价值的赤红的火球,围绕着它的是一层一层丛生的不可撼动的荒草。
“我个很。全校能与我一较的只有育组的几位老师。我从不在课间去解决个人问题,这是因为我杵在学生堆里很显,很容易就要被认来。我觉得这是个麻烦,它让我到不自在。
“我在上课时间去方便,并习惯到一层的男卫生间去。那儿有一条的洗手池,一条的镜,是某届学生送的,上面还印了字。
“在那里,我又遇到了他。他在洗手池正中间的那个龙旁呕,漱,圈通红。我们在那面的镜里对视,他盯着我。我忘了镜,就假装没有看到,匆匆走了卫生间。
“我解开了,但是不来。
“男人在起时是很难排的,除非机能降。
“我重新拉上,扣上了扣,站在小便池前发呆。
“他走近我时,我才觉得他格外的小。像一只能捧在手里的小动。可我怕他。我向里走了一些,他就跟上来。我们这样,一直走到了一堵墙前,我没有地方去,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他回答,胃炎。我问他,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务室。
他摇摇,却用那双泛红的睛盯着我说,宋老师,你没有镜。我一语不发,面无表地。
“他的手在这时贴过来,手背,准确的说是屈起的中指指节。隔着,他碰着我的,很轻地蹭了一,用那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受力。我的立刻就给他反应,用力地抖了一。
“他什么也没,只是用那只手帮我拉上了链。那时它膨胀到很难接受束缚,他就会稍用力地将它抵回去。这动作他来很慢,慢得像上刑。
“他问我,为什么不拉上。我说,我习惯先扣扣再拉链。
“他笑起来,又问我,宋老师,你是同恋吗?我想了想,告诉他,不是。
“这句话在当时是确实可信的。我几乎没有经验,少有的恋经验里接到的对象也都是女。故而我不认为自己是同恋。
“那是一个早来的秋天。一层的男卫生间年久失修,空的,也不知哪里在漏,滴滴答答地响,空气里还有没散尽的烟味。
“他在这一片昏暗中白得那么好看,笑起来时像个小恶。他仰看我,问:那你为什么会对着我啊?
“我张张嘴,却答不了。”
昨天那个踩宋程仰雷的小姑娘平日里也得他不少教导,来听同事一顿念叨,自知犯了人家忌讳,今天带了手作小饼赔罪。
她把粉底小熊图案的包装袋放在宋程仰办公桌上,这个以往来得最早的前辈今天却不在座位上工作,她心里好奇,就问了问旁边的同事。
“小宋哥啊……”同事看了老板办公室的方向,压低嗓音说,“今儿早上一来,东西还没放就被老板抓去训话了,好像昨晚饭局上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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