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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这么差？”我皱皱眉，语气还没转，在吧台上取了个杯，给她接了杯温放茶几上。

    我太明白我自己了，这个问题一抛，就把锅全丢给她了——不怪我抢被，而怪她自己质差承受不住三晚的寒冷。

    我可真是不要脸又铁石心。

    她有些疲倦地应了我一声，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那个单字。

    我的眉仍然没有舒展开：“等再吃药。”

    “我吃过药了。”她握着杯，微抬着脸，轻声说。

    穿着小恐龙睡衣的许洛也，看起来比以往稚许多。

    说她现在是中生应该也没人怀疑。

    她轻咳了一声，在我困惑的神中，补充：“在学校。”

    我“嗯”了一声，走到窗前，想要给方圆打个电话过去问她那有没有多余的被，睛一瞥，看见了已经很久没人来住的客房。

    我收起手机，朝着客房门扬了：“客房有床被，今晚你盖这个。”我又转看向她，“哦，不，你今晚就睡客房，免得把冒传给我了。”

    我好像时刻都有在提醒自己要冷漠一，比如在她从乡回来的时候，我没问过关于她家的任何事。

    也比如现在。

    许洛也的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睛闪了，她已经喝了，嘴看起来没那么燥，有些晶莹，泛着光。

    她微微张了嘴，我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最后又是一个“嗯”。

    这人脆用“嗯”字过一生得了。

    她这幅病人的模样，让我想要逗她的心思都被驱赶得一二净。

    那小恐龙睡衣许洛也还是换掉了，穿上了我带她买的那保守一的。

    想想也是，连睡衣穿上睡觉怕是觉得不够，或者觉得命不够。

    跟她说分开睡的话的时候我颇为气，但一到躺在了床上，我就蔫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没了许洛也这颗安眠药在边，我真的一困意都没有。

    反反复复地闭睁，上都跟我说累了，但大脑来跟它们唱反调。

    它们打了起来，最后在凌晨五，我卷着被终于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不安稳，每隔一个小时就会醒来一次，而后意识到距离上班还早，就又会睡过去。

    不仅如此，我睡得还很浅，许洛也起床以后的开门声关门声，已经很轻了，但我还是听见了。

    十二半，我放弃挣扎，认命地起床洗漱。

    换好衣服了准备门的时候，才注意到茶几上的杯底又压了张纸条。

    还是许洛也写的，跟上次写的纸条的意思差不多：【记得吃午饭。】

    是该说她善良不记仇还是该说她人傻太天真。

    我不知。

    许洛也的冒还在继续，甚至还加重了些，有时候我在书房写字静心，都能听见她在客厅传来的咳嗽声。

    像是想要把屋掀翻，把这栋楼搞塌，把柳城搞抑郁。

    本来计划好的这周带她去驾校报名，但最后还是不得不推迟时间。

    到周五的时候，我索让她回自己宿舍去，冒好了再回来，免得生病了每天还要来回跑，而且我听见那咳嗽声会觉得烦躁。

    再加上周末两天工作量又开始大了起来，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去注意许洛也，她也没再给我发消息过来。

    星期天晚上，了班之后，我开车去了宋驰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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