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重了(2/2)

    痴怔中,忆起他初见焰阙的那一刻。

    他的佛祖一直稳坐心中,清修二十载,未曾怀疑过。却自见到焰阙的第一起,首次无法瞧清那佛。

    “玄真,你后悔吗?”焰阙趴在玄真息,又微抬起,铺满汗珠的眉目望着男人斜斜的笑。似乎男人就算说后悔他也并不在意。

    白白修了二十载,堪不破嗔痴,伤别离;堪不破红尘业障、人世念。愧对师尊,愧对师尊的佛,唯独心中的佛——不愧。

    前人就在怀抱,心已是咫只,再完不过。

    玄真却窜起形,掠上最的一,居的远远望开去,依然没有发现半丝踪迹。

    焰阙睁了睁,红眸映男人飘然远去的影,又缓缓闭上,心中轻轻地说:“玄真,我你。原谅我。”

    “什么?”玄真没有听清,轻声问了一遍,焰阙却不再言语,歪着趴着,眉目低垂,想是累了。

    传闻中的焰阙似了三六臂,人人谈之变,自领界,杀戮无数。不曾想竟是容颜广大,相端致,绝艳非凡。而一双红眸分外神清气正,不容人丝毫亵渎。拥有这样眸的人,因何成为了杀人王?仅仅是因为“颜”?

    玄真突然睁开睛,微一翻将焰阙轻柔的安于床上,为其盖好薄被:“你休息一会儿罢,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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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地大,什么伤痛,什么恩仇,什么正邪,尽皆作尘土去!

    和尚不信,论以佛,一心教化。谁知这一教,将自己给折了去。倒也无怨无悔。

    时光便在指间如沙远逝。

    玄真奔向屋外,是因为发现了陌生人的气息。屋外竹林环绕,一片郁郁葱葱,只闻林间鸟叫清脆和啼,并无其他声响。

    “但愿……”

    神思翻间,玄真一跃而,轻里屋。焰阙已然睡熟,苍白脸疲累尽显。在其旁坐,又给其掖了掖被

    又瞧瞧那竹屋,竹帘仿佛能瞧见焰阙的廓,心:“你放心,我绝不让人再伤你半。只教他们放过来就是。”

    正是这异于常人的外表,让焰阙便自生就遭受他人白与非议。那二十年不知他是如何渡过的?玄真阖目想着,确然只恨自己遇他遇得晚了。

    心暗想:“此人当真法了得,居然能在转瞬之间隐匿住形,该是那混元派尖的手来了。此地万留不得。”转念又一想:“焰阙伤未全好,恐不宜再途奔波。此人如此手,却只兵未动,远遁而去,不知是何用意。”

    “后悔,后悔不曾早护着你。”玄真撩开他额前散落的发丝,轻轻映上一吻,语声平静温柔,眸中却难掩悔痛。

    以玄真的角度,只能见那纤微卷的睫,与一亮丽耀的赤发。赤发很,及至腰。被光影一照,愈加鲜亮。手指不由那发,异常柔顺。缓慢的自上而捋至,不停来回,像抚着前人的肌肤那般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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