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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踏门，好似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这雅间的确够雅致，正中央摆了张圆桌，叶明绅脱了外穿着白衬衫坐在桌前，着后墙上的画、地上的，一望去简直像一副画似的，路九多看了几才走过去。

    “叶少爷，久等了。”

    叶明绅看着路九在对面坐，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是我约的你，自然得早到一些。”

    “哎呀你这就见外了，就我们这关系还讲究那些个？”

    我他妈跟你什么关系！

    叶明绅原本肯定会骂来的话今天却不得不憋在肚里，一想到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有什么苦他都得忍着。

    “先菜吧……”说完他冲门轻轻招呼了一声，一直在门外候着的伙计上就来了。

    路九也不着急，今天这顿饭的确得慢慢吃，有得是时间。

    伙计送上了菜单，路九识字不多，偏偏这家店的菜名取得都雅致，就算是烤翅膀也不叫翅膀得叫丹凤朝，路九能看懂就是回光返照了。

    “红烧肘……”他装模作样地研究了一会儿，终于能从字面上理解这菜是肘，抬问伙计：“油大不大啊？”

    “您放心，都是走了油的。”

    路九，问叶明绅：“要不你吧？我这人不挑，什么都行。”

    叶明绅也不想浪费时间，翻了一菜单随便了几菜，没什么心思。

    等把菜单递还给伙计的时候，路九来一句：“来两瓶酒，烧刀二锅，够劲儿就行。”他是喝不习惯那甜滋滋的洋酒了。

    叶明绅看了他一，没说话。

    “知了，二位稍等。”

    “等会儿！”路九又叫住他，“一会儿上完了菜叫他们都走远儿，别打搅我们谈要事。”

    他是山贼当惯了，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威胁人的狠劲。

    “是，”伙计是个识的，急忙赔笑着哈腰，“知了，您二位慢聊。”

    等伙计去了，路九笑眯眯地看着叶明绅，也不说话，仿佛要先看个过瘾。

    叶明绅手里着杯茶，被这样盯着喝都喝不去，终于忍不住问：“你还要看多久？”

    路九从来没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笑了两声说：“我是在想，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请我吃饭了？”

    这一说便又戳到叶明绅的痛了。

    “上次去府上叨扰，师座觉得过意不去，但最近又忙于工作没时间，所以让我来……”

    “得得得”，路九摆了摆手，“别跟我来这文绉绉的，听着别扭，像平时一样就行。”

    叶明绅咬了咬牙，觉得跟这山贼扯太多也没意思，不如直接说开了。

    “路九，师座有意收编你到他麾，你觉得怎么样？”

    路九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叶明绅了气，“就、是、问、你、愿、不、愿、意、当、他、手、？”

    路九眨了眨，没说话，心里却有兴奋了。

    还真叫赵奕给说中了……

    没有上回话，他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那茶是上好的碧螺，得细细品来才能尝滋味，让他一了个底朝天之后，“喀”一声把茶杯磕在桌上。

    “这事不急……”路九微微一笑，“咱们先聊聊别的。”

    叶明绅一看他这神就知这山贼又在想那些龌龊事了，可再一想，他们也不是没过龌龊事……

    于是耐，不不慢拿起茶杯轻啜了一，又慢慢放，举手投足姿态十足。

    路九倒不嫌他慢，反正人也是好看的。

    “聊什么？”叶明绅终于正看路九了。

    路九乐了，把沉重的红木椅又往前拖了拖，双臂支在桌上。

    “我们能聊的事还少么？”

    叶明绅面无表地看着前这张脸，突然发现有一瞬间好像有不认识这人了。

    他所谓的不认识也是正常，他第一次见路九是在青龙山，后者一短褂扎着还穿着千层底儿，留着一板寸脸上还满是胡茬，那模样给把刀就是土匪，给把锄就是庄稼汉。

    可现在路九剪了新发穿了西装鞋，脸也刮得净净，原本的匪气仿佛也随之焕然一新成了霸气，来去的绝对没人会想到这人是个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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