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有qing皆孽,无人不冤(luanlun警告)(1/2)
几番意的好之后,袁移山拥着少年,一边把玩着他海藻般密顺的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棠儿,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鲛人随:“忘了。”又极温柔缱绻地吻男人的手指,嘴里糊不清地念着,“我只有棠儿这一个名字。”
袁移山不信,屈指敲了敲鲛人的小脑门,语气里带上威胁之意:
“说是不说。”
“既然夫君想知,我说就是了。”棠儿委屈又讨好地了他的指节,方才不不愿地说那两个字:“月。”
袁移山赞:“好名字,比我取的好多了。”
哪里好了?棠儿不敢反驳,只能背地里偷偷翻了个白。
袁移山虽是个武夫人,但并非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他读过几年书,晓得些文字典故,这月二字的妙之,他倒也略能欣赏:“沟月去无声。杏疏影里,笛到天明。何等的闲雅清致。”
仿佛能看见那鲛人一光溢彩如锦似练在起伏蜿蜒时的绝风姿,鳞鳞细浪,翻腾如雪,一红的鱼尾,若盛开至极的靡艳池莲,倏地搅碎了莹彻月光。
不过,这画面竟似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那是谁的影?
月,溯光……
冥冥之中忽然传来某玄妙应,又像是电光石火照彻夜空,一缕蛛丝般的念从他脑中飞快掠过。
“棠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见面时的形?”
袁移山回想着初见的场景。那天他独自去林中打猎,在后山的碧湖边遇到一个怪异少年,手中提着三尺剑,神暴,双目通红,里散发着噬人的凶光。
这少年一见到他便追上来砍,袁移山与之缠斗几回合,发觉其形诡异,剑法亦狠辣决绝,颇有些棘手。
他费了极大功夫将少年制服后,挑起那张被血污和尘土覆盖了原来面目的脸,看见他脸脖密密麻麻的细小鳞片,方才发现这竟是个鲛人。
“记得啊,那时棠儿还不认识夫君,以为你和那些人一样,是来杀我的。”说到此,少年玲珑秀的五官皱成一团,讨饶:“这件事就此揭过,好不好?”
前少年的目光天真温,像是在告诉自己那个凶残的鲛人只是幻觉。袁移山看着他,脊背突然窜上一森寒。
不对,鲛人怎会用剑?而且那剑招分明像是……
嬉闹玩笑的气氛一扫而空,男人的神忽然变得极其严肃,厉声喝问:“你的剑法是谁教的?”
鲛人被他吓了一,双眸几乎立时便泛起晶莹泪,眉宇间透一丝倔的郁,神却又满惧怕:“没有人教,我自己随便练着玩儿。”
袁移山只是沉着脸,“棠儿,你以为能瞒得过我?”
初见少年之时,他其实并未认对方鲛人的份。只因一般的鲛人在陆地上化行走,其实极为不便,砭骨之,针刺之痛时时伴随。因而鲛人虽在中为一方霸主,上了岸却也只得任人宰割。
但这少年却是个例外。不仅行走并无不便,也较其他鲛人凶悍许多,蛮力更大,鳞片更为锋利,能够忍耐更久的渴,甚至还能修练人类的剑法。
且袁移山一便看,这少年习剑的天分不错。是以一开始,他并未将其当成鲛人,直到看见那些鳞片方能确定。不过那时袁移山也只当他是鲛人中特别类萃者而已,却没有想过另一可能,就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想的可能——
“你的母亲是谁?”
传闻鲛人与人类结合所诞之,天凶蛮残忍,暴戾无。中陆上,来去自由。鳞形如心,其绚异。
桩桩件件,符合若契。
“她的名字,是不是叫溯光?”
“你怎么知?难你是……?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鲛人陡然间变了脸,发疯般扎中,沉最的池底,想要逃避那个既定的答案。
“我早该认来的,我曾经见过你。虽然那时你还很小,也许不记得了。”看着面开的一圈圈波纹,袁移山苦笑一声,竟有些发涩。
他笑自己昏了,为所迷,此前竟然没注意到这么多细节之。他生来便是个桀骜狂野,洒脱不羁的个,行事全凭自己兴趣,有时兴之所至,想便,从未想过自己所行是对是错。
即便在别人中是错,他又何尝在意过世人的目光?
但此时此刻,这钢铁骨,傲睨万的男儿却一脸沉痛地承认:“这一回,的确是我错了。”
是缘?是劫?还是孽?
他竟然污了自己的孩儿,与亲生骨这等悖德逆之事。袁移山自觉无颜再面对少年,原地站了一会儿,便也失落怅惘地离开了。
他走后不久,一尾红开波,少年从池里爬上岸。秾丽的眉堆满乌云,郁得像是化不开的墨,沾满珠的睫颤动两,倏地从面上落了几颗受不住尘世重量而坠的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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