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2)

    赛西再走卧室时，格拉维尔正把两颗煎得明显过的培连带几片白面包放在盘里打量。外人总以为他无所不能，但实际上因为动手机会屈指可数，格拉维尔在厨艺上的造诣堪称可怜。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能吃的来已经实属不易。但鉴于此项技能对他来说没什么大用，本人又是个厚颜无耻之人，因此他过去从来都是不知廉耻地拜托他人烹饪，也从未想过要认真研习。——此刻丢了脸，格拉维尔也不慌不忙，对着每天伺候他一日三餐的好友常见笑容：“你醒了。真是抱歉，本来想试着报答一你平时在餐上的辛苦，可惜我还是忘了烹饪诀窍，只能到这个地步……不过我试了试，好歹能，希望你不要嫌弃。”

    “……原来如此，看到多少？都看到了什么？”他有些语无次地询问，又放银勺，调整自己的神，“不对，嗯……我应该问什么比较好呢：你有什么想法？”

    格拉维尔正在往里加糖，听到后停动作，目光直直对着赛西，显然是愣住，又在一个恍然大悟的表后变得有又几分茫然无措起来。

    西看着他：“最后一个想法：难怪你能找到已经被埋葬五百年的法师塔。”

    十岁那年起，格拉维尔·奥尔本的脑里就拥有了一切前世的记忆。自幼到老，从生到死，千千万万。

    当然明白。西想，如果是没有改术式，自己便自视甚地直接读取了格拉维尔的所有记忆，只怕现在已经迷失在了里面。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年轻与否，在何，位居哪方，又究竟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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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拉维尔叹：“你看到了。现在明白我之前为什么不让你看了吗？”

    第二天格拉维尔仍旧起了个大早。虽然沉重无比，习惯还是迫他睁开睛。时隔多日，与人同床的觉让他几乎错觉又回到了亚考兰，靠得极近的人影让他浑僵发麻。——直到看清楚那柔顺的黑发和冷淡锋利的眉是属于赛西，格拉维尔才陡然放松来。

    他嘴上抱歉，但大概是毫无悔改之心，只是通告赛西无法完，并且也不会在以后练习如何让完。

    格拉维尔跟着：“听起来再好不过了。”

    平心而论，赛西显然继承了他母亲的貌和父亲的英俊，鼻梁而秀气，嘴浅且单薄，双目狭上挑，睫鸦羽般漆黑。只是表从来过于冰冷，看上去如同冰刺般极难接近，此刻阖目沉睡，才稍微几丝柔和平静的气质。格拉维尔本以为是自己昨晚走错了房间，直接占了赛西的床，等他看见床柜上摆着本用书签仔细标记好的《构阵原理》，才确认这里就是客房。

    或许是实在困顿，等到将符号完成，格拉维尔也没有对赛西的动作有任何反应。赛西低声将咒语念，闭上了双。

    格拉维尔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的好友看了会儿，本是平静的脸上反而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怜可之人，只差再弯腰去抚摸赛西的脸颊。但这举动或许是会惊动对方的，他很快转回视线，将剩大半截被拖到赛西的上，轻手轻脚地门了。

    赛西十年前吃过更加糟糕的，此刻一看也明白格拉维尔大概只从十年前取了调料的经验，外加火候稍有改正。他耷着睛应了一声，径直坐，面上仍然有些疲惫的神。又顿了会儿，才开：“昨天我看了你的记忆。”

    他一直以为足够了解，却在昨晚才意识到对方向自己展现的甚至不比冰山一角的友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了一极为怪异的、像是无奈般、非常无害，又极端令西到恼火的笑容。

    “记了能控制你脖上项圈的咒语，应该能找到突破；纹同理也大概能找到缓解的办法……”西拿过格拉维尔手上的，饮了一，“的问题没找到，不过你之前也说可以不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