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二十四(1/2)

    虽然在清醒的伊始，格拉维尔将安尤埃希斯称呼为“父亲”，在那之后，他却又再次固执起来，不肯承认安尤埃希斯已经将阿顿彻底取代。如果不是他灵魂溃塌的地方仍在丝丝痛苦的香气，安尤埃希斯简直也要以为对方又被激活了自我保护的机制，全然忘记了那些带给他绝望的事实。

    旭日礼堂在这几百年的光里早已彻底成为了双星的居所，伊塔布里斯为了更好的享受，甚至修建了不少华丽而堂皇的设施，以供和格拉维尔取乐。其中一间与卧室打通偏殿便被造了宽阔的浴池，由龙翼石像中源源不断地吐新鲜的泉。

    格拉维尔在安尤埃希斯毫无表示的沉默持了一会儿，或许是终于想起自己浑污秽浊的样过于不堪，又或者只是表示某不在意和反抗——他站起，了眉，便赤着转去隔间清理自己了。因为发过于不便，又心烦意，恍惚不安，双手颤抖个不停，他用了很的时间才终于洗漱净，将涸在雌和发丝间的全都洗掉了。

    从导那些黏稠的白浆时，格拉维尔仍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伊塔布里斯所说的话。其实真相不难猜，无非就是被这个艾德文所信仰的邪神激活了小腹上的纹，从此堕落去罢了。只是他本人毫无度过这段时间的实，也因此更加恐惧自己所未知的东西：在他毫无意识的这么久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格拉维尔双手为此更加颤抖，甚至呼也不稳了起来，耽误了更久。可即便如此，他走浴池时，安尤埃希斯仍等在原地。

    格拉维尔朝屋衣橱样式的柜走过去，翻一两件还算合的袍，样式简陋得几乎就只是个能遮的披风——大概是伊塔布里斯为他在不被的时候准备的——披在了上。然后他转过看着安尤埃希斯。

    “您……你有什么事？”他调整了一语气，才能正常地说这句话。

    安尤埃希斯颇为认真地想了想：“没什么，已经好了。”

    虽然上如此说，他却朝着格拉维尔靠近了几步。对方几乎条件反地绷了，面更加冷峻。安尤埃希斯却没把这当一回事，一直到几乎贴在格拉维尔面前，祂才停脚步。

    格拉维尔是个材大的男。自成年后，他肢修，躯上覆了饱满实的肌，即便并不过分夸张，却也向来是令人艳羡的那材，从不会有人把他与小或是柔弱这样的词语联系起来。可他即便算上蓬松的发丝，也只到安尤埃希斯的，再无任何量上的优势。安尤埃希斯或许没有他那么结实的肌，可光是骨架便了许多。

    格拉维尔羽扇一般的睫颤动了两颤，并没有抬起来它们底的那双。安尤埃希斯的结毫无意义地动了动，却只是绕到格拉维尔侧，让他坐在了后慢慢升起的石凳上，又从空气中抓一把贝齿梳，替格拉维尔梳理起他那一过于凌的卷曲金发来。

    格拉维尔了一段时间才让自己的四肢放松来，他缓缓吐中那浊气，直视着前方的目光却有些茫然，完全不明白安尤埃希斯为何这些举动。安尤埃希斯为他梳理发的动作相当轻柔，且伴随着梳齿一遍遍耙过发丝，原本漉漉的发渐渐变得燥，很快变回了蓬松柔的状态。

    安尤埃希斯让屋的寝变得净而舒适，完这些，祂又等格拉维尔睡床里，才终于离开，没有和格拉维尔再说一句话。

    安尤埃希斯在那之后隔上两三天便会过来与格拉维尔待上一阵，即便格拉维尔拒绝与祂，祂也毫不在意。伊塔布里斯倒是照常来，可如今格拉维尔清醒了，与祂相不再和睦，甚至还又准备开始伤害他们嗣，这幅既麻烦、又丝毫不能供给任何愉的样很快惹恼了伊塔布里斯。

    伊塔布里斯便报复地找法折磨格拉维尔，祂从格拉维尔的记忆手：一天变作某个曾经在尘世中短暂存在过的男人，指责格拉维尔冷酷，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无辜的幼儿；第二天让面目化为另一位，哭诉格拉维尔为何不在那个时候杀了那个女，以至于多年后克利莱城才会发生惨案；又在某天告诉格拉维尔，艾德文在会仪式上杀死舅舅时，是自己给予的肯定，因为那时他心中只有即将复仇的快意，还说艾德文短暂地乞求过主神的怜悯，不过那时候阿顿已经被安尤埃希斯吞了肚，正在被消化，自然给不反应，最后——“最后他只好希望能由你去杀了他啦。”伊塔布里斯快乐，虽然格拉维尔上腐烂的臭味已经令人相当不舒服，但想到对方比自己难受许多，祂的心倒是生了快意。“可惜这一你也没能为他到，真可怜。他要是遇不上你，或许还会好受许多呢！不然也不会几乎把全家都祭到我这儿来啦。叔叔，舅舅，外甥，弟弟，还有亲爹，还真是不少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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