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名(修)(1/3)
陆时柯带着我向西南飞了一夜,护送我到了州中府,州中府可顾其名而思其义,即是本州陆上正中心的城府,从这里走,往东至落神山,往西至西海,往北至北川,路远近相去无几,州中府通达九州,是一座有名的行商之城。
陆时柯站在州中府的路边与我别,他给我一份度牒,我打开一看,见上面盖的是景韵的皇印。
“你若要行走凡尘,应当会需要此。公主说将你带皇即可,接来你可以随意。”
我对他颔首,正打算转走开,却又听见他说:“我的主上希望能请你前去浮云川一叙。”
我疑惑地看他一,又看看左右,拾了一树枝,在地上写:
你主上是景玟玉?
陆时柯摇摇:“现在不便透漏,但也是你的一位故人,前去浮云川即可知晓。”
他又:“但如果你有要去之或要见之人,可先行前去,主上随时在浮云川中等你。”
我,心里却想,不论如何,陆时柯是杀了那一百零八名凡人的凶手,他的主人与此事必定也脱不了系,他们都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凶恶之徒,即便真是我的哪个故人,我看也还是避开为好。
事实上,我打算往南走,到白蛇去,白蛇是鬼郁王的老巢,他在白蛇中修行百年,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就这样魂飞魄散了,我要去白蛇里亲看一看。
天光熹微,黎明将至,准备城的农,客商和旅人在州中府城门前熙熙攘攘,我也挤了去。
天大亮时,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一一盘查城的百姓,我走到他们面前,将陆时柯给我的度牒递过去,他们看过我的度牒,又看了我一,问我:
“先生是何人,从何来,到何去?”
我笑着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咙,示意我不能说话,又看见旁边桌案上放着纸笔,于是向士兵求借,在纸上写:
顾潋清。从无来。去任意。
几人狐疑地打量着我,但见我一脸坦然,度牒上印的又是皇印,只能无奈放行了。
这是应当的,我原也没有骗他们。
我顾潋清本就是无来,去任意。四海九州如此浩大,却没有我一方容之所,我为躲墨书白藏了大延皇,现在又为躲景韵要从大延逃,真是好不凄凉。
了城中,闷随行人走着,半晌走了一条闹的街市,沿路都是茶轩酒肆,街边还摆着兜售各式饮玩的摊档,喊街叫卖之声不绝于耳,数不胜数的茶旗酒幌在空中招招摇摇。
看见这番市井喧嚣之景,我突然心略好,寻了一家茶楼便坐,叫上一壶茶,听见堂中有先生在讲书,他讲:
且说州中府往东数千里,有一座巍峨云的仙山,此山名曰落神山,山上有一仙门大宗,名曰衍正宗,宗中有一位不世的仙奇才,名曰墨书白,又号风人是也。
我哑然失笑,原来这先生讲的,竟是我在落神山迎仙城望月楼中,胡诌给说书先生的,关于“风人”墨书白的故事。
先生又:墨书白此人,丰神俊朗龙章凤姿,论才貌可称此界仙门同辈之首,是以颇受门仙们追崇,而其本人亦是风天纵,自在仙之中扬名以来,竟已与一百位貌女有染,其中既有本已为人侣的,有成熟风韵的貌姑,也有芳龄不足破瓜,但已一艳骨的俏人;有以风放/浪显名的娃妇,也有养在闺的端方仕女;有显赫宗门的得意首徒,也有寒门小的温柔农女。简而言之言而简之,风人猎艳的范围,便是从南到北,由东至西,天上地,四海九州,荤素偕,淡皆宜,真乃不拘一格,百无禁忌。
我笑得打跌,心抖肝颤,我还我给墨书白了四个艳绝此界的仙红颜知己,已经是惊世骇俗的风月故事,没想到传到了州中府,又添了这么多艳巧思,一想到墨书白向来自诩为匡正门的正砥,却在凡间传了这样骇人的浪名声,不知他本人若是听闻,会什么样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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