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名(修)(2/3)
他又打量我片刻,了然:“哦,你修为境界太低,和凡人也没什么差别嘛。”
那先生正在讲墨书白是如何猎得一门宗宗主的侣,一位本在仙门中以霞姿月韵闻名的妇人的故事时,我正听得十分起劲,又叫了一壶小酒,忽听到门外一阵喧哗,声势之大,吵得先生都快讲不去,楼中茶客纷纷跑去瞧闹。
我一时又灰心地想,算了算了,若果真被墨书白寻到,就让他把我捉回衍正宗去好了,他要办什么仙门大比来决定以后谁来我,果真是墨书白的行事作风,只是到时候小命被他握在手里,恐怕我也翻不了。
他现于这嘈杂晦暗的小小酒肆,便仿佛淤泥裹的珠打开了壳,令人目眩神迷的珍华宝珠。
“中州府远离皇都,不受辖制,号称末法之城。有在他地犯了事的恶徒藏在此,专门偷盗路过旅人的通关文书以伪造份,你为一个修士,怎么一警觉之心都没有,才城就着了?”
我不禁惊异地心暗赞,心好一个风华少年。
这连月里被景韵用缚灵锁锁着,不能运气修炼,致使我修为境界一再跌落,而天极鼎每每开鼎又立刻被他攫取一空,丹田之中蕴藏灵力确实是大不如从前了,只怕现在比安拜去九耀时还不如,我这个样,若是遇到大能,被探到天极鼎踪迹,哪里有逃命的份。
那少年莫名移开视线,在我边坐来,抬手摸了摸脸:“你大概是哪个宗的弟吧,初凡间游历?”
只见一个形大的少年人站在门中,他一异族打扮,上发间编着许多细细辫,上面错杂缀着玉珠翠羽,额上系着一条绣金线飞龙的细抹额,一边耳上吊着一串的金制细索。他上衣饰虽也同样缀金挂银,却都不及他的面容那样灿灿夺目。
少年惊:“你不能说话么,真是太可惜了……”
我心黯然,十分尴尬。
我对他,写:衍正宗。
他颔首:“中州府里鱼龙混杂,其实是个危险的地方,你初初山游历,修为境界又低,不如先跟着我,对了,你是打算要去何么?”
“喂!喝茶的!”
却见这异族少年亦是惊讶地瞪了睛,看了我片刻,向我走了过来。
先生本已讲得燥,接过茶连连谢,抿了一,又恭谦:“谬赞谬赞,鄙人也是沿途在他听来的故事,不过再加一小心思,将原本故事里的八十八位仙姑,演绎成了一百位而已。”
我还愣怔看着少年的脸,他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抿一嘴,皱眉问:“你是个修士?怎么自己的东西被偷了都不知?”
我大恼火,这边厢说书先生正讲到彩之,却被人从门声喝断,便皱着眉地望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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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向我拱拱手,又讲:方才说到,墨书白这日偷偷潜霞月夫人家中与佳人私会,二人喝了一小酒,正是耳酒酣之际,那夫人轻解罗衣,里一片轻纱衣,然纱衣轻如蝉翼,几难蔽,玉/峰峦颠,白/皙丰腴,在云雾之间若隐若现,煞是撩人。
啊?我能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偷的?
我只对他微笑。
少年见我疑惑不解,便将手伸过来,手中握着的正是早间城才用过的度牒。
我拊掌颔首,心大笑,料想这故事要是再往西走一走,墨书白就不是风人,怕要成了中了。
我用指尖沾了茶,在桌上写:谢谢,我请你喝酒。
我又写:先生,请继续讲。
我忙端着酒壶茶盏站起来,跑到里间去寻了一个离说书先生更近的位置,向先生敬上一杯茶,又以指尖沾,在桌上写:先生真是吐珠玑,绽莲。
先生忽敲一惊堂木,又:正在这时,一人却从门走了来,大声喝!
又抬对那少年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