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龙(1/3)

    嘲风又看看我，突然咧嘴笑：“走吧，再带你去看个闹。”

    他揽住我的腰，就把我带上半空，过许多房，最后停在一座豪华宅邸的房檐上，他伸手指了指，让我看的并不是院，而是院外。

    这宅邸左右前后俱是雕栏玉砌的门大院，应是城中富人官宦们的宅邸，然两排墙之间，有一条晦暗无光的暗巷，一扫过，几乎不能看见，但凝神细看，却见里面有许多扭动的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此景竟让我想起万窟练万蛊的法场！

    我不禁汗倒竖。

    嘲风又指了指一，只见刚刚被我们放走的那个小少年，正从一边巷里走来，他所到，就有影扑上来拉他的脚，都被他一脚踹开，最后走到了巷中段，停在一个缩成一团的小小影旁边，踢了他一脚，将那个影拉来抻开。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也是一个人，再看看巷里其他的黑影，都是一个个在地上扭动挣扎的人！

    “喂，快起来，不要让我打你，”那个小少年对地上的人恶声恶气地说：“今天真是晦气，又被那个海臭虫搅了生意！”

    又气：“当初看他穿金银，还以为是只羊，没想到却是个妖，这么大的西海不好好待着，跑到地上来作甚！”

    地上的人扭了几，缓缓爬起来，那小少年却似嫌弃他动作太慢，一把扯住他的发。

    “你磨蹭什么，我没给你吃饭么！”他掉腰间的带，扯着地上人的发，将他的脸拉到了自己，竟开始前后耸动起来。

    “好好，死你，偷也不会偷，只会吃白饭，亏我还养着你，让你给我都不不愿，再这样我就把你卖到天街，天街你知吧，现在那些狗胃开了，不仅搞女人，还要搞男人，最喜你这细的小男孩，搞起来舒服死了。”

    又说：“今天我偷的那个，倒是个人，看他裹得这么厚实，一副病秧样，要是制住他，还可以先尝尝，再卖到天街去。”

    又猛地一，狠狠地说：“都让那烂蜈蚣搅合了！”

    我惊了一冷汗。

    嘲风裹住我，又将我带回方才的街上，耳边又响起商家叫卖，前又是酒旗招招，我仿佛才活过来。

    “看见了吗，”嘲风，“被偷了文书，就不能城，要么忍气被宰，钱将文书赎回，没有银钱也就是这几场，姿不错的，不拘男女，卖到天街；手脚灵活的，受制于人，专事偷盗；壮的，若被招徕，可犬牙，剩的，就扔到暗巷里，等着饿死或者病死，每日天亮前，成堆运到城外去，往外面一倒，也就净了。”

    嘲风又打量打量我，“你要不是个修士，肯定是要被卖到天街的。”

    我拉过他的手：无人？

    嘲风嗤：“能和天街生意，城里自然是有修士镇守的，住在城里的人，哪有不知这些门的，只要刀杀不到自己上，没人愿意自找麻烦。”

    我又问：何为天街？

    嘲风回：“天街嘛，就是专供修乐的街，每月会派使者来凡间采买凡人，带回天街去采补炉鼎。那里面什么样，你还是不要知为好，那些老平日里看着貌岸然，在天街里个个都了畜牲，了天街的炉鼎，也是没有好场的。”

    嘲风又：“对了，你猜猜刚刚那小少年边的是何人？”

    我摇摇，表示猜不来。

    嘲风残忍笑：“想你也猜不来，那是他的亲弟弟。”

    他又：“我刚上岸的时候，也什么都不懂，现在才知，这凡间早就烂透了。不对，该说这天上地，都是一样的肮脏，天上飞的修，地上跑的地兽，里游的，都是一样的。人心象，鬼横生，又是一个末法之季。”

    嘲风仰起，看看天上。

    我也抬朝那里看去，却见是有人在放风筝，一只的飞龙风筝，正在天上飞着。

    “一百年前，世间也是如此，所以天界降飞龙使，指引六众生诛斩祟，史称天诛之战。我游历凡尘二十五载，就是为了找到飞龙遗迹，只有再祈飞龙降世，才能救世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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