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2/3)
我在州中府遇到嘲风时,他曾告诉我天街是专供修乐的街。但我们从分合江上来,在江边遇到龙五时。龙五却又说天街现在是一个六齐聚,狂极乐的小世界。只是不论听他们二人谁的形容,这天街都不像是什么好去。
我又灵剑,对面前直直劈,却只觉剑斩的仿佛是空气,剑尖刺过去,时什么痕迹也没留。离焰也挥灵风,同样是笔直过了去,仿佛那里什么也没有。
念雨如倾,绵绵不绝,见心海上溅起无数的涟漪和浪。
我心想:至少该个避诀躲躲雨……
我牵着离焰从飞鹤上跃,踏上魇洲外岛。据景音所说,越往魇洲中心走,念雨便得越密,只能徒步,聚灵灯就在魇洲的心岛上。我刚刚在天上看见,要心岛,至少还要横穿魇洲另外的两岛。
离焰,忽然神一凛,问我:“那此寐魇可有幻化梦境的法术么?”
这念云究竟是为何而成,或许已经无人知晓,世间众生心念聚而为云,每有一念起,便有一念落,落在海中,就成了见心海。见心海虽也是西海域,海没有嘲风教我想象的那样蓝。见心海的海面上被细密念雨击打得几乎成了墨,但海上波涛之间,似乎又有各幻光隐约动,显得分外陆离。想来是因为人的心中总有千奇百怪的思绪,所以见心海中便也如人心一般瑰远离奇。
见心海中有魇洲,魇洲又有七座岛屿,从空中俯瞰,仿佛波涛翻腾的见心海上,睁开了一只硕大的睛。飞鹤展双翅,降落在角的那一岛上。
两人一起向心岛的方向前行。
飞鹤俯颈,向海上冲去。
离焰从我手心渡来的灵气瞬间烘了我透的发和衣裳,而我也终于记起要个避诀罩住我们两人。
离焰摇:“我只知见心海在万窟中,却不知见心海中还有魇洲,魇洲心岛上又有聚灵灯。”
离焰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迟疑:“只怕是有的……”
他们想要的都太多,既要江山人,要新旧,要法两全。我没那么贪心,我连狼主之位都不去争,什么家国天全可以舍弃,我此生只求一样东西。
他的声音在我灵识中响起:
他的声音夹裹在雨滔风嚎里,膛的震动应合着我的心,比每一声电闪雷鸣都更叫我颤抖。
我问离焰:“你知魇洲为什么叫魇洲吗?”
这我倒是不知的,只能摇。
飞鹤在见心海上的念云中穿梭,赤金尊告诉过我们,只要世间有灵智者心念一动,见心海上的云便要往海中落一滴。
我回一看,便见半空里有什么东西正缓缓显了形状,初时仿若透明,却有瑰奇光,半晌便凝成了一座恢弘大的琉璃牌楼,此牌楼竟有五间六十一楼,而正中那间的梁上悬着两个大字,仔细一看竟是“天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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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心中有我。”
可我们没有去避诀,只是任凭见心海上的念雨兜泼,离焰的背后已经被浇得透,我缠在他上的手脚也被雨打得冰凉。但是离焰的吻却,他的掌心里也有火,烧穿了我的骨,将我识海之中的每一丝神智都烧成了雾。
我告诉他:“我倒是在凡间听人说起过魇洲,但此前不知原来是在万窟见心海中……只是海外有境名叫魇岛,魇岛上住着一妖灵,名为寐魇,寐魇可梦而生。”
现在念云如海翻腾,也不知这风雨雷电之中,有多少是为我起,又有多少是为我落。
我顿时心中暗惊。
潋清,我的修为不比你师兄差,更比大延皇帝上几个境界,比西海三太应当也不输,或许还比不上白蛇鬼王全盛时,但他现在受伤,我应该也能与他一战,我们遇到了他们任何一个,你都不用担心。而且我有一项,他们谁都比不过。
我拉着离焰转便走,前明明风移景变,然走了半天回,却发现我们仍在那牌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