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遇刺(1/2)

    清晨，一结束早朝修便赌气似地命人抬着龙辇前往务府，哪怕朱阙皱着眉跟在后劝阻，修也不理不睬，只撂一句话给朱阙：“朕就是要去看朕昨晚买回来的，你不让朕召见，那朕亲自去总行了吧？”

    朱阙小跑着跟在龙辇旁劝了大半段路，看着修是铁了心要跟他作对，不由得恨恨地叹了气，停脚步，转过闭上不再看他，算是由着修去了。

    正如往常一样忙碌着的务府猝不及防地听说皇上要来，小小地慌了一，但很快就在年侍的指挥有条不紊地迎接圣驾，所有人都停手里的活计，黑压压地跪了一整个院，恭恭敬敬地叩行礼。

    坐在龙辇上的修皱着眉环顾四周良久，总算在一个不起的小角落里发现了正低跪伏的十七，不由得舒展眉，指着十七对旁的侍吩咐了些什么，侍心领神会，走过去对掌事的耳语了几句，掌事的连连称是，随即侍拍了拍手大喊一声：“起驾。”修便又坐着龙辇离开了务府。

    所有人都对皇上这来了不到几分钟又走的戏码大惑不解，只有掌事的一脸淡定地拍了拍手声训斥：“还愣着什么呀？起来活啊！还想赖到什么时候？”随即走到还在愣神的十七旁边把他提溜了起来：“你，跟我来一趟。”

    十七懵懵懂懂地跟着掌事的穿过院，一路走到一个屋里，屋里摆满了各式各样见都没见过的工，屋中央支着一张桌，桌上放置着许多叫不名字的石跟晶，一白发苍苍的老正伏在桌上摆着什么。

    “李老先生，忙呢？”掌事的堆着笑脸柔声开。

    老闻言，从桌上抬起，拿余光瞟了一掌事的，慢悠悠地开：“何事？”

    “哎呀，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咱也不敢来打扰您呐。”掌事的把十七从后拉过来往前推了推：“您给瞧瞧这孩。”

    老望了一十七：“嗯，丑。”

    “噗……”掌事的被逗笑了，捂着嘴忍住笑意：“不是，我的意思是您给瞧瞧这孩的脸，给他个遮丑的面。”末了还补充上一句：“这皇上今早过来特意吩咐的，咱家也不敢怠慢，上就领着这孩上您这来了。”

    “皇上亲自过来吩咐的？”老听到这话，总算直起，正视着掌事。

    “是啊，整个务府上的人都吓了一大，还以为摊上啥事了呢。”掌事的摆了摆手：“明明是一圣旨的事，可皇上非得自己亲自过来，咱家也想不明白，您说皇上的话一来，是圣旨还是当面说，左右谁也不敢怠慢啊。”

    老听罢，从桌旁走过来，停在十七面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还伸手摸了摸十七脸上的胎记，末了轻轻叹了气：“可惜了，模样是不错的，只是怎么从娘胎里带来这等东西。”

    掌事的轻笑了声：“瞧您说的，可不可惜的，他能被皇上捡回来已是天大的福气，隶，模样再好也不可能后的，最多在务府里找份合适的差事，不用在外面挨饿受冻的已是几辈修来的福分了。”

    “还是个双？”

    “是啊，昨晚已经给看过了，倒是省去了净。”

    “你今年几岁了？”老再次端详着十七，放缓了声音问。

    “16。”十七从屋到现在一直沉默寡言的，哪怕被问话也是答得极其简短。

    老听罢，了，对掌事的说：“我心里已有数了，你过两个时辰再带他来取吧。”

    掌事的拉着十七略微对着老行了礼笑：“李老先生办事咱家放心，那您可着，咱家还赶着回皇上呢。”，说罢就拉着十七跨了屋，一边走还一边低声对十七训话：“一会面好了就领你去见皇上，咱家先教你规矩，你可得记牢了，这里可不比外，万一有哪句话说错了哪件事错了，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你可千万别连累咱家啊……”

    十七也只是默默听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在听到“皇上”二字的时候，神闪烁了一，但很快也湮灭去了。

    皇的另一，修正在御园的亭里学习围棋，对面的传授者正是不久前还在心里骂修是个孽障的神官——朱阙人。

    今日外面没有雪，甚至还撒些淡金的，冬日的风也不再那么凛冽，轻轻摇动着亭里垂的帘幔与人的发梢，朱阙着银白暗纹袍，一乌发松松地用淡青发带束在后，顺着直的脊梁径直垂，最后弯弯绕绕地铺散在的坐垫旁，鬓边有几缕调的发丝随风摆动，映衬着朱阙洁白如玉的脸庞，与这份儒雅气质不甚相符的是人皱起的眉与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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