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卫生间看到的(1/2)

    现在是盛夏，三开学第一天，校园里基本只有一个年级，知了在树里不停的叫，吵得人心烦。

    周效明踩着早自习结束的铃声走教室，在同学们敬佩的目光中转了个弯走男厕所，里面烟雾缭绕的，每个学校里都有的“风云人”们趁教导主任还没上班，躲在厕所里聚众烟，带的就是戚轩。

    戚轩，大名鼎鼎的“风云人”之一，周效明这学期分到的同桌，学校里的混混，主要功绩有到带人打架，列学校十大教导主任游死角，烟，成绩常年倒数前十。

    现在对方正在窗台边斜靠着，指和中指间夹了一香烟，周围的几个男生围着他和他闲聊，嘴里时常蹦几个脏字，那些字随着烟雾充斥了整个窄小的卫生间，又顺着窗飘散到校园外。周效明瞥他们一，没说什么，走到小便池脱放，那些人看到了周效明，也没说什么，照常聊天。好学生和坏学生的相一般都是如此，彼此都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井不犯河。

    周效明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上厕所就跑来学校，憋了一晚上的痛痛快快释放来，让他忍不住呼一气。那边的说话声好像稍微小了一，他没在意，抖抖儿拉上拉链，然后慢吞吞走到洗手池洗了手，窗台前的视线已经明目张胆到让人无法不在意了，周效明顿了一，不想惹事，生生忍住看过去的想法，只在临厕所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一。

    戚轩站在窗台前，直勾勾的盯着他发呆，他指间的香烟快要燃尽了，烟灰到了他的手，戚轩一哆嗦，香烟就掉在地上，在他弯腰捡起烟的时候，周效明不再关注对方，快步走回教室。

    上一任班主任休产假，没办法带毕业班，学校不得不换了个新的老师临时代替一。这况对三学生无疑是致命的影响，那位新班主任也知，因此行事多少有些小心翼翼，对纪律方面抓得很严。第一节课正是她的课，她踏着上课铃走教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同学和老师彼此都很陌生，公事公办的状态或许能够让影响降到最小。

    周效明看了看边空无一人的座位，在心里叹了气。

    “咦？还有人没来吗？班？班在哪里？”

    周效明直接叹了气，举起手，说：“人来了，他在厕所。”

    这位新老师显然不知戚轩的况，她听见周效明的回答，踌躇片刻，说：“那你去把他叫回来吧，我们要开始上课了。”

    坏学生会上课吗？混混会听讲吗？周效明不知，他前两年和戚轩基本没说过话，碰面时彼此也装作不认识，这学期随机分同桌，他才和戚轩有了可能的近距离接，由于对方从来都翘掉早自习，这接还没开始呢，周效明实在不想在此时去找对方麻烦。

    戚轩总是在第一节课迟到，以前的班主任对此视而不见，连带着同学们也视而不见。谁都知他来学校了，谁都知他在卫生间，但是谁也没提过要去找他的事。要不是新老班主任接仓促，估计这位老师也不会提要去找戚轩上课。

    班周效明一边胡思想，一边起，走教室门，新班主任在他后喊着“快”，他却一也不想加快速度。

    走廊里静悄悄的，知了在拼命的叫，周效明拖拖沓沓的慢悠悠走到卫生间门，在拐角犹豫了一会儿，斟酌要不要这闲事，他大可以回去和老师说戚轩在拉肚，一时半会不来，老师也不会说什么，继续开始讲课，一切如常。但周效明心中有一些不明不白的预，他忽然很好奇戚轩会在卫生间里什么，毕竟现在里面没有谈声，脏话没有随着烟雾闯周效明的鼻腔，如果戚轩在卫生间的话，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难不成真的拉肚了？周效明这样想着，觉得有恶心，但是目前没有异味，里面应该没有行排遗活动。

    去看一看吧，反正来都来了。

    白运动鞋慢慢迈了一步，周效明眨了眨，在白的瓷砖掩映，他此生难忘的场景掀开了幕帘。

    里面确实有人，正在对着小便池皱着眉撒，这都很正常，戚轩的脱到膝盖，扶着对准小便池，这也很正常，这些正常把唯一不正常的事暴在周效明前——

    戚轩似有抬，对上了周效明惊愕的脸。

    “我草！你怎么在这里！”戚轩吓得一哆嗦，没拉住，直接掉在地上，让周效明看得更加清楚了。

    对方的面，怎么有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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