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眼(1/2)

    堂屋中,有一着白衣腰间剑,面容俊冷若冰霜的年轻男,他手中捧一青瓷杯,杯中混而不浊的清茶尚冒着几分气。正是陆寒。陆凌迈过门槛走近堂中,两人目光相接一刹,又各自撇向一旁。

    陆寒轻抿一,将瓷杯搁在桌上,微不可查地蹙了,说:“我听琴羽说,你这几日都未曾去过静修室。”

    “不曾去过又如何?”

    陆寒看了他一,缓缓说:“修行之事且不可怠慢半分。况且近日血月将至……”

    “这还用不着你来提醒。”陆凌打断了他的话,“你别告诉我你亲自来找我只是为了这的小事。我这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了。”

    “还有一事。”陆寒的面丝毫没有因为陆凌的态度变过半分,一贯用他那不不慢地态度说:“我听阿七说,你前几日去过外门。”

    “去过又如何?”

    “并且,手杀了一个粮司的弟。”

    陆凌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个替死的傀儡,杀了又如何。”

    陆寒看了他一,沉声:“你早就知外门中有异常之,为何不通报门中老?”

    陆凌冷笑了两声,反问他:“我为何要通报?”

    陆寒看了他半响,叹了气,说:“这也罢了。只是你为何要贸然手?打草易惊蛇的理你应当是懂的。”

    陆凌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与人有约,只是不想言而已。”

    陆寒皱了皱眉:“是那个叫姜瑶的外门弟?”

    陆凌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他的猜测。

    “他许诺了你什么?”

    陆凌沉默着,像是在思索着要不要如实回答。

    半响后,他:“他于我修行有益。”

    ……

    与此同时的卧房中,姜瑶已经穿好了衣服。他心不在焉地吃着饭,一边想着怎么和阿七解释他和陆凌睡在一张床上的事。

    虽然阿七并没有问他,但他自己总觉得尴尬,琢磨着等一和她好好谈一谈,最好能问问以往床都是怎么个法,还有没有其他忘了说的注意事项,免得以后面对陆凌再闹什么尴尬事儿。

    在他旁边的凳上,阿七托着脸看着他把剥了壳,将黄和准地分开,单单只吃了白,几只黄都放在碗里不动半分,其手法之熟稔自然全然不像盲的样

    阿七皱眉,伸手在姜瑶上敲了一记,说:“不准挑。”

    姜瑶被打过的地方,笑了两声,有些心虚地捧起碗,将那几只嘴里,缓慢地咽了去,一脸吃了黄连似的苦

    “这才对。”阿七,“你这个年纪就应该多吃,不然容易。”

    姜瑶嘴角搐了两,只觉得阿七对自己的态度总有熟悉的即视……莫非这就是母?果然还是被当成小孩儿看待了啊。

    姜瑶斟酌了一怎么开这个,有些沉重地放饭碗,说:“阿七。”

    “恩?”

    “你照顾少主的时候,也要……额,床吗?”

    阿七沉默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松了气,说:“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呢,就这个啊。当然需要啊。”

    姜瑶听着她满不在乎的语气,总有自己问的只是个常识小问题的错觉。

    “既然你已经亲过想必也不用我解释了吧。少主的和常人不太一样,或者说和绝大分修行者都不一样。”

    姜瑶回忆起陆凌不同于常人的冰冷温,:“的确。阿七你知原因吗?”

    “只是听说过一。”阿七说,“我对什么修上的事了解不多,好像是和什么、额,特殊的灵有关。”

    “异火?”

    “恩,好像是这么说的。”阿七想了想,又说:“我照顾少主起居满打满算不过两年,很多事也不太清楚。据说在少主十四岁时就已经不会和人同床。我一般只是用温将被好。毕竟男女有别,而且我并不是修者,很难承受得了。”

    普通人的无法承受那寒气吗,倒也说得过去。姜瑶,又想到什么:“这么说来,在阿七之前还有别人与他、与他同床么?”

    “恩。不过她和我不一样,从小就是门弟,听说现在已经是筑基六层了。”

    从小就是门弟,筑基六层的女者……姜瑶只想到了一个名字,琴羽。

    这,这青梅竹两小无猜心有灵犀同床共枕……这谁争得过啊?原主还真是看上了不得了的人,不怪他争不过陆凌,从一开始就是输本没有机会可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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