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云(2/2)

    “还望胡蝶姑娘手轻些，老夫这耳朵受不住。”任老苦笑着说。

    魏年没有说话，任老咳嗽两声叹了气，只有小宝和也跟着姜瑶问：“对啊爷爷，山到底是什么样的啊？”

    这、莫非这是要截肢？

    还不等姜瑶琢磨什么来，便听见胡蝶将药箱在桌上一搁，接着，一声惨叫刺穿了他的耳。

    接着，手中的瓷瓶被胡蝶接过，他松了气，说：“多谢师。”

    待胡蝶走后，姜瑶默默等了一会儿，听见魏年呼逐渐平稳，才说：“魏兄，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想问你。”

    姜瑶在心中自嘲了一番，无声地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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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瑶站在门外，只能从这几人的对话中勉想象一画面，好奇中带着几分害怕，害怕里又带着几分庆幸。还好他之前没真的惹到这位，也十分诚恳地过歉。

    在魏年的惨叫声、捶墙声、声以及求饶声中，姜瑶摸索着一把空凳坐了来，有些好奇地问任老：“魏兄弟这是怎么了？”

    稍等了一会儿，胡蝶的声音略带几分困惑地响起：“……这是，固元丹？”

    他静坐了片刻，听见魏年没了动静，有些忐忑地声问：“……魏兄，可还好么？”

    他在心里估算距离，约莫着快到了。又走了一段路，便能隐约听见柴房中魏年正滔滔不绝地篇大论，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疼、疼、疼疼疼！啊！我的！要断了！啊——这次是真的要断了！我没骗你！”

    你从哪里听这话是关心了喂！

    “你若不介意，我能否取走一粒回去仔细研究？”

    姜瑶愣了一，接着松了气，再次：“多谢。”

    “自然可以。”

    魏年兴致涨，立刻：“什么事？姜兄弟不必客气。”

    “……许久未见，蝴蝶仙可好？”魏年的声音听起来莫名有可怜以及委屈。

    “死不了。”胡蝶的声音淡淡地说。

    “……那就好。”姜瑶在心里默默给魏年了蜡烛。

    魏年笑呵呵地说：“仙关心得是。”

    “……唔，谁在吵？”小宝小声嘟囔着什么，像是刚睡醒，“……咦？是胡蝶！你回来了！”

    姜瑶想了想，说：“魏兄是我所认识的人中，对山了解最多的。我只是好奇，山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又是个什么样？”

    姜瑶收好瓷瓶，又想到什么，说：“这药的事，师能否帮我瞒着少主？”他这话说的实在是没底气，一便有些后悔。未曾想胡蝶应得极快：“好。”

    任老呵呵笑了两声，没说话。姜瑶于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沉默中，品尝到了新鲜狗粮的味。

    这药是苏倩儿托郑凡给他的，不是他信不过这位小师，苏倩儿当然是一番好意，但郑凡就不一定了。但如果郑凡真打算直接动手杀了他，也没必要在药里动手多此一举。姜瑶心里有这么个疙瘩，不敢再吃这药，又觉得丢了怪可惜的，正好给胡蝶研究一，万一没什么危险他也能放心。

    胡蝶并未立刻回应。姜瑶心忐忑地等了一会儿，才听见她说：“好。”

    姜瑶简直槽多无，只是默默向后挪了挪小板凳，以求离暴风中心远一。

    胡蝶为任老把过脉吃过药，又给小宝拆了纱布查看了一伤，依次叮嘱了各自需要注意的地方，末了话音停顿了一，说：“……至于魏年，这次就算了，再有次，我保证你以后都没机会摔断。”

    至于让胡蝶瞒着陆凌，他提这个请求的时候心里想的也只是，既然陆凌有那么多事瞒着他，他也该有一两件不让他知的事儿傍，就算不能用于谈判的筹码，也能当是心里安。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就是，他底都被人扒净当众游街了，还不能扯块皇帝的新衣自我欺骗一么？

    胡蝶从瓷瓶中倒一粒在掌心，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味，收在药箱里，把瓷瓶还给姜瑶。

    姜瑶一听见魏年的声音脑仁儿便条件反地疼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想要折逃跑。胡蝶前行的速度未变分毫，姜瑶只听见柴房门被利落地打开的声音，魏年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瑶说：“没错，但我怀疑这药被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