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不错(2/2)

    这笑声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

    魏年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姜兄弟，我差忘了问。你不是去伺候少主了么，怎么还有空来柴房找我们？”

    魏年笑着了姜瑶的脑袋，说：“这哪里用得着阿七说，你三番五次旁敲侧击，傻才会看不。”

    姜瑶尚在困惑此人的份，便听见后魏年等人齐刷刷地：“见过少主。”

    他同一众人闲聊，听说了不少院中趣事。其中一个是，院里因为某些原因——比如陆凌不知从哪儿学来的，看谁不顺就要把人关起来——有整整三间柴房，而他们所在的不过是其中之一。

    姜瑶想，就算自己真的了山，估计也只是块粘板上的鱼。毕竟没赶上太平盛世……也对，他早该料到的，早在一开始知魏年何时上山，为何上山的时候就该有所预料的。他仅仅只是听着那段过去心便如此难过，而经历过那些时日的魏年、任老，或许还有阿七，他们又是用何心提起旧事……

    魏年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着调地轻佻，姜瑶只觉得自己的脖被一只胳膊搭了上去，又被那力向一旁带着歪了几分。

    “其实为兄我啊，以前也想着一番大事业。可惜命里没这个东西。”

    “邪门就邪在这里了。”魏年苦笑了两声，“四年啊，只用了短短四年的时间，姜国不知用了什么法，接连灭了萧、韩、魏三国，且势不减，大有灭宋的架势。至于我么，估摸着是哪句话不小心说错了得罪了人，被辞了官职赶国，只能四逃荒……还好碰上了神仙。”

    “看不什么？”小宝不解地问。

    姜瑶迟疑地说：“那，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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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瑶在心中默算了一，得自己差不多已经来三四个小时的结论。他略有些心虚地拿起木杖就要回去，他走到门边伸手一推，却没有碰到门……恩，这个料的手不错，摸起来还舒服的。

    任老说：“以往这院还是闹的，只是后来大少爷嫌人太多吵闹，遣去不少，现在只剩这一屋人，以及一个七丫。”

    “对，还有杨小。”任老笑了两声，“年纪大就有些糊涂了。”

    “快要吃饭的时辰！”小宝说。

    姜瑶听罢，许久未有动作，若有所思。任老魏年各自想着往事，连小宝也识趣地没有声，屋中一时寂静。

    姜瑶沉默了一：“……阿七同你说过了？”

    魏年：“……没什么。”

    姜瑶忍不住问：“然后呢？”

    “这我倒是一次知。”魏年有些惊讶。

    魏年：“以往我是不信命的，可自从上了山了凌霄，就有些信了。所谓一饮一啄自有定数，姜兄弟你自小在这桃源中无病无灾地活到如今便是命，又何必想着去吃什么苦呢？”

    姜瑶笑：“糊涂好，什么烦心事儿都放不住。”

    “还有小虎。”小宝说。

    姜瑶心沉重，缓缓地摇了摇。魏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罕见地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缠着他谈天论地，一阵沉默。

    姜瑶嘴角的笑容一僵，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姜瑶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如果不是还遮着睛，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笑泪。魏年也跟着他一起笑，笑得声音比他还大，接着是任老，沙哑缓慢地附和着，最后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姜瑶呼了一气，若无其事地将话题转到了别，关于山的事儿，众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

    “自踏凌霄门起便于尘世再无瓜葛，这规矩即便是如我们这般毫无修为的凡人也不能违背。于凡界来说我们已经是死人了，多想无益。”魏年大笑两声，分外洒脱地：“姜兄弟若是闲着无事，不如我来教你练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