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待续(2/2)

    陆凌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也好。”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瑶一时哑然。蛊？该说果然不愧是陆凌么，观察都这么不同于人。所以说决定在修仙世界里讲故事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不过海的女儿到底算不算故事？

    姜瑶在心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动手，打不过。而后面不改地：“天不早了，不如我这就服侍您早歇息？”

    姜瑶才好心理准备，却看见陆凌站起，背对着自己双手平举——这是，等着自己给他更衣？

    烛火见着愈发微弱，天愈发昏暗看不清楚。姜瑶在这一片诡异的氛围中，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懂了陆凌的意思——莫非这是要他自己主动提来床么？他故意装作没听懂，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天已经完全暗，陆凌依旧没什么动作。

    姜瑶心里有了想法，说：“今天就先讲到这，次再继续，如何？”

    陆凌若有所思地说：“仅仅是因为见过一面就要到这地步，之事果真可怕。要不然就是那个修士对她了蛊对吧？”

    姜瑶琢磨着再这样去，陆凌绝对有耐心让他站到天亮，虽然耐心这东西在他的印象里是和陆凌沾不上边儿的。

    他居然还记得这个？

    “……她将修士送到一位世外人闭关的地方，躲在暗看到修士被救起，这才回到了海里，和族人们团聚。虽然回到了族群中，海女却总是想着那位被自己救起的修士，她查遍了族中的典籍，直到被一位族中的老者提，她知自己得了一名为‘相思’的病。

    “鲛人老答应了她，并给予她抑制诅咒的方法，于是海女用自己的声音和修为换取双……和人类的，让她得以再一次来到凡间。”

    “治好这病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她日夜都在思念的那个人，也就是那位修士。然而，族中知她想法的人都在劝她放弃，毕竟鲛人是不能违背诅咒的。但海女却不听劝阻，决定去找族群中对诅咒了解最的老。

    这时候，陆凌的声音从后传来：“继续吧。”

    陆凌好半天没吭声，许久后才说：“也好。”

    陆凌：“看了一天的书，确实有些乏了。”

    片刻后，陆凌：“天不早了。”

    再联想到阿七说过的床规律，十五日前后……十五和十六两日应当是满月。在很多小说、电影以及动漫里，满月一般就代表有剧，不知这里会不会……不不不，这怎么想都太不科学，而且也不怎么修真……他还在胡思想，陆凌已经脱去鞋上了床，拍了拍旁的空位。

    姜瑶心沉重地开：“少主。”

    呼——不要生气，不要动手，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姜瑶：“确实。”

    不过反正是睡前故事，这个时候讲也正好。姜瑶想到这里，稍微斟酌了一语言，缓缓：“上一次我们讲到，海女偶遇了一位修士……”

    继续？继续什么？姜瑶愣了一，才想起来陆凌说的似乎是未完待续的改版海的女儿。

    两人就这么对视许久，谁也没有说话。

    既没有让他回去，也没有让他过来。

    “恩？”陆凌这一声应得十分淡定……还有欠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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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选择背对着陆凌，陆凌也和昨夜一样，自然而然地揽住了他的腰。那一瞬间，姜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脱光了衣服扔到雪堆里似的，冷得他思绪都一时僵住。那寒意转瞬即逝仿若错觉，一秒，他又觉得和昨夜一样，只是比常人的温度稍微低了一些而已。

    难怪阿七说普通人会受不住……等等，他现在不也是普通人吗？

    姜瑶：“……”

    姜瑶立刻回过神，十分坦然地脱衣上床。只是当人形抱枕而已，没什么好怕的。这一次，他能模糊地看到陆凌是如何熄灭蜡烛的。视线里蜡烛所的位置似乎扭曲了一，烛光霎时熄灭一片漆黑。很不科学，而且和昨天的手法还不太一样。

    姜瑶走上前，替他解束带脱去外衣，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旁。那衣服的料柔顺细腻，却没沾染上半丝人应有的温度，手温凉。他能隐约受到，陆凌的温比昨日还要冷上不少。如果说属会影响格、同时也会反映在温上的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么他能否大胆猜测，陆凌格变化也和他的温有关？

    陆凌理所当然地：“七六，是要摒弃的。”

    他并没有回答陆凌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对于修求仙者来说，算是什么？”

    陆凌：“……”

    “‘不付怎样的代价，我都要再去一次凡间，再见他一面。’海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