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的故事(2/2)
姜瑶没戳破这人心里那别扭心思,不愿承认自己累得睡着了才没听到。不过这样一来也好,反正那段狗血的剧他也想改一。
以往同床时,纠结着要不要上床的都是姜瑶,正所谓风转,现如今颠倒过来,姜瑶只穿着轻薄的里衣,分外自然地替陆凌脱了衣服叠正放好,主动爬上床侧坐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天已晚,陆凌熄了蜡烛,上了床,被将两人一罩,被面,一只手伸过来抱住他。只是单纯地环抱着,与之前一样,全无半分逾越。温的、带着让人安心的味。他有些迟疑地伸手,搭在这人腰上。
陆凌好半天没吭声,最后闷闷地说:“我不想听了,睡觉吧。”
“故事还没讲到最后,我也不知。”姜瑶委婉地表示他还没编好结局。
陆凌突然说:“这个故事是假的,对吗?”
陆凌盯了他半天,说:“好。”
姜瑶知这人还在闹别扭,便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那少主今晚还听故事吗?”
“那,海女最后有没有和皇在一起?”
“你觉得呢?”
“然后呢?”
黄昏时分,陆凌回来了。他一门瞧见姜瑶,愣了一,随即像是没看到他一样径自向前。姜瑶赶忙拎着凳跟上去。陆凌越走越快,他越跟越。
姜瑶耐心地等到他呼平稳,也不那么僵时,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上一次讲到什么地方?”
姜瑶:“那就是假的。”
陆凌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不希望它是真的。”
“……然后你没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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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莫名有些疚,安似的把怀里这人抱了几分。
他见陆凌表有所变化,接着:“我如今只是个凡人,又曾犯门中大忌,本应是当一死了之的。您救了我又把我带回院,给我一饭吃一间屋住着,我却帮不上您什么。是大少爷说,若是与您双修便能助您修行,只当是为了报恩……您若不喜我,见着我便烦了,要换个人伺候,容我收拾东西再同任老他们别,再回粮司可好?”
他说:“一路上,海女都守在皇边,用尚不熟练的人类双笨拙地为他起舞,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她的舞姿比世上最曼妙的舞娘还要,在她起舞时,就连月光也吝啬地只肯落在她上,这是皇见过最漂亮的女,他为她着迷。海女知皇并不她,只是贪恋自己的貌。但她仍然没有停舞步,期望着有朝一日,皇能明白她的心意。
讲到这里,姜瑶自己都觉得这真是个胃疼的故事。他大可以随便一句话改变剧,让故事直接圆满大结局,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才是合理的发展。
“恩。”
陆凌声音闷闷地说:“海女遇到了皇。”
陆凌忍无可忍地向他吼:“开!”
“另一边,皇找到了很多帮手,这些帮手足以让他夺回王位,向他兄弟复仇。但他的兄弟早有预料,暗中勾结皇边的人,想要毒杀了皇。
……
陆凌神复杂,半天才从牙里挤两个字:“不用。”又补充说:“以你在粮司闹的那些名声,回去是要等着我给你收尸吗?”
“这一切都被海女看在里,她打翻了酒杯,砸了被毒的酒坛,她想告诉皇她所听到的一切,想告诉她谁才是救了他的人,想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但她说不。”
陆凌有些纠结地沉思了一会儿,问:“只讲故事?”
姜瑶眨了眨,无措地拎着小板凳,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您讨厌我了吗?”
姜瑶一脸认真地保证:“只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