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喜欢(1/2)

    修真界好似海市蜃楼，被凡间许多真真假假的传说裹了一层又一层，渐渐便没什么人信了。从魏年那里听到许多传说故事，以及资历尚浅外门弟对门的态度，也大多印证了这一。

    而对于修真界来说，凡界虽弱小，却也是天的一分。天无，视万众生如一，修仙者既要求，便要让自己无限接近于天，自然不可擅自扰因果自然。

    凌霄门也有这么一条戒律，即便是外门弟也决不可违背——自踏凌霄起便于尘世再无瓜葛，非死神灭不可山。其实不止凌霄，其余五大门派也有类似的规矩。

    至于原因，也大都是些玄之又玄的因果。

    “彼时凡界虽已有文字，却尚野蛮之时，国土落间纷争不断，索并未过什么大。燕离世后，只了三件事，偏偏这三件事把求者的忌讳招惹个遍。其一，卜算国运逆天改命；其二，教授凡人修仙法门；其三，同凡界女有了私。”胡蝶停顿了一，神古怪地补充说：“听说还有个孩。”

    纵讲究潇洒随，绝讲究大无。两者唯一重合的分，就在于对七六的态度上。纵但不可沉溺，颇有些万丛中过片叶不沾的洒脱，但说到底也是无。对于任何求者来说，都是最不可沾染的东西。修本就求一个生，与天共存，有没有后代反倒是其次。

    姜瑶莫名有些慨，忽地又想到什么：“我听魏年说过凡界中曾有一个燕国，可是与他有关？”

    胡蝶稍一思索，：“我对这些不太了解，但燕离死多年，燕国才兴起不久，实在对不上。更何况燕国已被灭国，若燕离真的还活着，绝不会纵容此事发生。”

    关于燕离是怎么搅凡界，致使生灵涂炭天灾不绝，又怎么被各大门派围剿至死，又被九九八十一天雷驱魂散魄永世不得超生，就连逃课惯犯如原主也能记得一清二楚，自然也不用胡蝶再重复一遍。

    她绕了一大圈，总算还记得姜瑶最开始问的是什么，说：“那一战，各门派损失惨重，凌霄原本只是小门派，却因此成了六大门派之一。也就是那之后，以六门派为首，协商每年都派分弟前往凡间，以免有修余孽再妄图惹事生非。”

    姜瑶：“原来如此。”他把胡蝶的话消化了半天，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忘了问。胡蝶停脚步，稍一抬手，便见上方微光闪过，霎时一片明亮，已然是走到了尽，要从暗中去了。

    “至于为什么只有凌霄对修赶尽杀绝……呵，绝与纵向来彼此看不顺，认为对方才是邪门歪。现如今，各门派虽认为绝才是正，但门中弟也有修纵者，唯有凌霄派的弟只许修绝。”胡蝶并没有回，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有时候我也会想，燕离的事对凌霄来说，可能只是个借……”

    她又忽地反应过来什么，同姜瑶：“方才同你说过的话，不许告诉任何人。”

    姜瑶连连，如同饿了三天三夜的小啄米。

    胡蝶看了他两，颇有些哭笑不得地：“罢了，都是些抱怨话，被人听去了也没什么。”姜瑶跟在她后面直走偏僻小径，又望见或扎堆或零散的青葱们，心里着实松了气。

    胡蝶才想起什么，：“事前忘了问你，那瓶固元丹是谁给你的？”

    他如实：“郑凡拿给我，说是苏倩儿师炼制的。”

    “苏倩儿？”胡蝶皱起眉，把这个名字念了两遍，神略有变化，又向他：“我先送你回去。”

    姜瑶迟疑了一，小心地看了她一：“我能去看看阿七吗？”

    胡蝶饱意地看了他一：“你喜阿七？”

    姜瑶愣了一，意识地摇。胡蝶看他的神愈发古怪，他又说：“阿七对我很好，我很激她照顾我。”

    胡蝶也想到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说：“阿七她就是那人，你对她好一分，她就对你好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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